距离最近的渡河点至少有两公里,这给了他们宝贵的时间。
“所有人上车!立刻出发!”祁言忱强撑着下令,声音虚弱但坚定。
车队重新集结,但损失惨重——一辆越野车已经沉入河底,一辆车遗留在了河对岸。
剩下的三辆车要容纳所有人员显得捉襟见肘。
闻朝月迅速做出安排:“我妈的房车可以再挤四个人,庄家的房车也能多坐三个。祁队长,你和伤员上我们的车。”
祁言忱想要反对,却被一阵咳嗽打断。
老猫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了闻朝月家的房车:“队长,别逞强了。你需要处理伤口。”
车内,闻关玉已经准备好了干毛巾和急救包。
看到女儿浑身湿透的样子,她眼圈立刻红了,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快速帮闻朝月脱下结冰的外套,用毯子裹住她。
“先...先给祁队长处理...”闻朝月牙齿打颤地说。
祁言忱的额头有一道五公分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闻关玉熟练地用医用酒精清洗伤口,祁言忱疼得肌肉紧绷,却一声不吭。
“需要缝合,”闻关玉检查后说,“但现在车太颠簸了,我只能先包扎止血。”
闻朝月从空间里悄悄取出一支破伤风针剂和抗生素,混在急救包的药品里递给母亲:“用这个。”
闻关玉会意,不动声色地接过药品给祁言忱注射。
祁言忱虽然虚弱,但锐利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闻朝月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记得急救包里原本没有这些药品。
车队全速前进,试图拉开与追兵的距离。闻朝月换好干衣服,挤到驾驶位替换林小雨:“你去休息,我来开。”
林小雨只是个半大的姑娘,车都是这几天临时学的,还不是很熟练。
“朝月姐,你的手...”林小雨担忧地看着她仍然发紫的手指。
“没事,已经暖和过来了。”闻朝月握了握方向盘证明自己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