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图皇城城郊一片密林。
“交代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说话的是个黑衣蒙面人,他声音略带沙哑,听着让人发怵。
“禀尊者,属下在蓝袍会找了两年,始终没有找到您要的那本书。”回答者单膝跪地,他一身普通百姓打扮,正是蓝袍会龙师费冲的大弟子拓跋月。
“是没有,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用心找?”那蒙面人说话语气加重,给人的压迫感也是逐渐加重。
拓跋月惭愧地低下头,“属下不敢,主会与四位长老,以及五位龙师的住所我都曾去过,确实没有找到。”
那蒙面人转过身去,“那就接着找。”
“是,尊者。不过属下了解到那蓝袍会失散多年的李安苹之孙女,已然回到了蓝袍会,现居住在主会李赤桦处。此女经人护送而来,听说此女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瓶子。”
那蒙面人一听,思索了半晌。“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有何用,但却让一些不知名的家伙惦记,应当是十分珍贵。当年李安苹不知受了什么嘱咐,隐姓埋名跑到西北,自此音讯全无。此物定然有别样用途,那你就了解清楚,伺机而动。”
“属下明白”
拓跋月辞别了蒙面黑衣人,又返回到蓝袍会。此时,日头刚落,众弟子们也是刚罢校,正准备各回各家。像那皇亲贵族子弟,自是马车、轿子来接,也有条件喜欢自己骑马的。拓跋月对这些都漠不关心,只顾着往里走。
“月师兄这么晚回来,又去公干啊?”拓跋月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南芬国七公主苏拉·齐布鲁,她旁边是李子蔚和李子莫。
拓跋月本不想回答,刚扭头要走,但他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是,刚回来,你们有事找我吗?”
苏拉一听,立马坏笑道,“我没事,子蔚师姐找你有事。”
李子蔚一听,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小声娇嗔,“苏拉啊,你别胡说。”
拓跋月上前两步,“子蔚师妹有何事?”
李子蔚一听,心跳加速,开始有点语无伦次,“没,啊,我,没。”
苏拉捂着嘴在一旁乐的不行,李子莫年纪较小,而且相对单纯,还不太明白。
“你要是不方便说,那咱俩单独走走,你慢慢说。”拓跋月这一句,更是让李子蔚忸怩不安。
苏拉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月师兄还挺直接。
“去吧去吧,好好跟月师兄说说,我俩先回去了。”说罢就拉着李子莫一溜烟跑了。
拓跋月转身准备往御街夜市方向走,看李子蔚没有跟上来,转身看她。
李子蔚低下头,又抬头看看拓跋月,终于鼓足勇气缓慢挪步跟了上来。
俩人谁也不说话,直到了夜市。
“你饿了吗?要不先吃点东西?”拓跋月说着就朝一个油䭔摊走过去。
李子蔚害羞地搓着手,紧跟两步。
“我,我想吃香糖果子。”李子蔚终于鼓足勇气说了第一句话。
“那边有,一会儿过去买来吃。”拓跋月拿了油䭔,又径直去买香糖果子。
李子蔚一直跟在后面,心里美滋滋的。
“你有什么话说吗?之前看你在校场上说话挺利索。”
李子蔚也是清了清喉咙,“那不是在校场上嘛,怕师父不收我。”
拓跋月扭头看了看她,李子蔚刚跟他对视一眼,立马东张西望,又开始不安起来。
“难道我比师父还严厉不成?”拓跋月也是有点猜不透女孩的心思,“我记得跟师父面前,你也挺能讲话。”说着将买来的香糖果子递给李子蔚。
李子蔚伸手接过,拿起一颗低头放进嘴里。
拓跋月见她又不说话,只好问道,“我有件事不太明白,你堂妹李子莫大老远来皇城,怎么李氏家族在西域也有分支?”
李子蔚稍稍缓和了一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听我母亲说,那是爷爷那一辈的事情,她的爷爷也是我三爷爷,当年是战乱走散的。”
“就算是战乱走散的,经过这么多年,才找回来?那还能认得吗?”
“那当然了,名字字辈乱不了,而且听我爷爷讲,她带着信物来的呢?”李子蔚又将一块香糖果子放进嘴里,此刻她也不低着头了,但是身体依然因不安而扭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