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拧眉:“光我离开有什么用……”
雨雪交织成银针,刺得人睁不开眼,围墙上暗影闪动,须臾间,这些身披大氅的黑衣人已落入院中。
他们前后交错而立,将武宁卫团团围住。
武宁卫喘着粗气,纷纷握紧手中染血的长刀。
武陵王唇角一勾,笑得残忍,扬声道:“一个不留!”
说完,他带着江竹退后几步,等待欣赏一场胜券在握的剿杀。
然而,在他震惊不解的目光中,这些黑衣人执起长刀,毫不犹豫地砍向武陵王的手下。这些手下并无防备,加之刚进行过一场激烈的厮杀,本就力竭,于是很快失声倒地。
接着,这些黑衣人纷纷掀开斗笠,脱掉大氅,露出里面武宁卫的装束。
武陵王大惊失色,两道锐利的目光陡然射向珩王,额角青筋暴起,近乎嘶吼道:“这怎么可能!”
珩王气定神闲道:“今晚武宁卫从翰风堂中抓获一些可疑之人,顺带发现一个叫劲松堂的武馆中也有他们的同伙,除了一人闻风逃窜外,其余都在此处了,武陵王看看,是不是你所说的齐邕高手?”
话音落,武宁卫押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这些人身材魁梧,腰背笔挺,一看便是习武之人。他们人数众多,黑压压的一片,顷刻间填满整个庭院。
武陵王心中暗惊,万万没想到,多年潜伏的精锐会如此轻易被珩王抓获。
他忽然意识到,珩王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现翰风堂,这只能说明,武宁卫早就察觉翰风堂是他安插在京城的暗桩,但一直隐忍不发,而今夜他让江竹通知所有人,反倒将劲松堂也暴露了。
如此一来,他多年心血毁如一旦。
寒意像无形的藤蔓,从足底渗入,不断向上攀爬蔓延,几乎要将他冻成石像。
良久,他看向珩王,咬牙切齿:“你想怎么样?”
“武陵王少不得要去趟武宁司,将这些人的身份交待清楚,他们为何出现在大魏京城,做过什么,以及有何目的。”
武陵王嘴角抽动:“珩王不必白费力气,我是不会去武宁司的,我是齐邕使臣,即便你身份贵重,也不能强人所难,我就不信,你还能用剑逼着本王去?至于这些人,珩王有什么证据说他们是本王的人?”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武陵王忍不住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