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不想成全雍齿的这个提议,只是他并不知道那前任县令的侍妾是否愿意随雍齿离开。
雍齿见他面露迟疑,当即冷笑着出言讥讽:“姓陈的,我记得你之前并不是什么色欲熏心的小人,怎的如今一提到娘们,你反倒犹豫起来了?”
“我说的那娘们也并非是什么国色天香,只不过与我投缘,懂我的心意,我想带她双宿双飞,从此做一对野鸳鸯,你要是愿意答应,我就再无其他要求了!”
雍齿前面的话说的还很强硬,可说到后来底气却明显有几分不足。
显然他对这女子用情至深,愿意为其做出一些让步。
而陈彦眼见着雍齿误会了自己的意图,开口对其解释道:“我并非是贪图那女子美色才不愿意让你带其离开。”
“只是你如今所说的一切都只源自于你的一厢情愿,那女子是否愿意,却还是在两说。”
“不如这样,我派人将那女子传唤至公堂,如果她愿意与你一同离开,此事我再不干涉。”
“可如果她不愿意随你离开的话,那你就只能自己带着十块金饼离开丰邑了!”
陈彦深知何为强扭的瓜不甜,自他执事以来,一切均以民意为重,他自然不会为了送走雍齿这尊大佛,就无辜牺牲一名女子的幸福。
雍齿闻听陈彦此番回答,脸上不免流露出了钦佩之色:“行,陈彦,我敬你是条汉子,这件事情就听你的安排!”
雍齿说至此处,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一众兵卒:“能否劳烦哪位兄弟去县令府替我传个话,就说我雍齿如今受困于县衙,即将被问斩,想让崔氏为我收尸。”
众人闻听此言,顿时面面相觑。
反倒是陈彦听出了雍齿的意图,明白了他这番良苦用心。
如果那崔氏真愿来替雍齿收尸,那便说明对方对他也有心意,雍齿要带对方离开,那自然是水到渠成。
可如果那崔氏不愿替雍齿来收尸,不愿来趟这趟浑水。
那便说明他二人有缘无分,对方不过是逢场作戏。
雍齿也就不必再有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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