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逛窑子了,不但逛了,而且还给十一个毛都没长全的稚妓赎了身。”
离风当仁不让,顶着苏缇的话就是一句。
“啊……”
苏缇呼吸一窒,呆愣片刻,利锥一样的目光投向低头站着的离陌,吼道:“你真开了窑子?真找了几个没成年的女娃接客?”
苏缇也是女人,闻言之下再也绷不住了,双眼喷火地又吼道:“抬起头来,回答本宫的话?”
“母后……”
离陌狼一样哀嚎了一声,“扑通”一声急急跪了下来,哭丧着脸说道:“儿臣真不知道这些,儿臣只是托人招了一批歌女舞娘,陪客人饮酒作乐而已,挣几个银子养府上那么多人。”
“唉!”
离风摆摆手,摇头道:“罢了,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世道,做不得好心人啊!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大胆!”
苏缇猛然转头,怒不可遏地盯着离风,气急败坏地说道:“太子,你越来越离谱了,居然敢口出恶言叫骂本宫?”
“母后明鉴!”
离风面上一慌,赶忙拿出那份清单欠条,铺开了从桌面上推向苏缇面前,委屈道:“母后请看,就这十一个乡下女娃,居然宰了儿臣一百万两银子,倒是这些玉器价格还不算太离谱,五十万两,而且儿臣没让掌柜打折,母后想想,儿臣要不是帮三弟,能花一百万两银子赎那些女娃折账吗?”
说到此处,离风可以停了一下,死死盯着苏缇的一双美眸,片刻后,又道:“一百万两银子,拿到集市上,从灾民手上足够买来五千名女娃,花一百万两银子,为十一个女娃赎身,算下来,一个女娃将近值十万两银子,儿臣请问母后,我大渭国什么样的女人如此值钱?”
苏缇望着白纸黑字写的内容,不由得一阵发抖,这些数子真真切切,字字都是触目惊心。
不过,苏缇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狐疑地望着离风,冷冷说道:“你身为太子,又带着如此贵重的十车礼品,为何要把它卖给毓贞府的府兵?”
这话关键,算是问道点子上了。
面如死灰的离陌,也是神情一震,急道:“就是,既然那么远的路都带回来了,如何就偏偏卖给了王兴,而且还让王兴替我当场写下欠条?”
“我怕呀!”
离风站了起来,满脸的惊慌样子。
“你怕?”
苏缇银牙一咬,怒道:“你怕过谁?身为太子,难道你会怕几个家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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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明鉴!”
离风一脸委屈,急道:“幸亏儿臣机灵,不然,这些人要把那十车礼品,当做白莲教的逆产给没收了,要不是儿臣声明自己是从宫里出来的,儿臣都被这些人扣个白莲教乱党的帽子,抓起来顶数冒功了。”
说完,离风斜瞥苏缇一眼,又道:“你可知道?这十车礼品何其重要,那可是海外倭国送给父皇和母后的礼物啊!儿臣怕有闪失,这才以卖的形式,让他们把礼品带进城里,然后儿臣再从三弟处拿回,好当面交给父皇和母后,这下好了,如此贵重,数量又不少的礼品,却又不翼而飞了,这事也太蹊跷了吧?”
此言一出,苏缇算是明白了。
三皇子离陌,纵容府兵到处敲诈勒索路人,这才搞出了这么一场乱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