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该死之人,司礼监执笔太监韦柏,本是奴才一个,枉费父皇对他信任之恩,借着管理奏章披红一事,明知本朝奏章如无父皇特许,后宫任何人不得妄加干预,其人明知故犯,胆大包天,还是把国之机密给三皇子离陌参研,还说是奉了你首辅大人之命,让离陌早日熟悉国政权作锻炼,如此来看,你还欠给父皇一个交代,既然本宫代帝监国,那本宫问你,苏辅国,那业已伏诛之人韦柏,说的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群臣呼吸一窒。
再看苏嵩岚,他面颊急抖一阵,镇定说道:“断无此事,纯属一派胡言,老臣身为辅国大臣,与一个执笔太监并无上下隶属关系,老臣又如何指使得了他?”
无论如何,这个锅,就是辅国大臣苏嵩岚,他也背不起。
私泄国家机密,当应叛国处置,朝堂重臣联合后宫皇子翻看奏章,这都是犯了重典的大罪。
“如此来看,那执笔太监韦柏,当不当杀?”
苏嵩岚面颊又是一阵微抖,强装镇定道:“当杀。”
“还有!”
离风大笑一声,从銮台上向下走了几步,神情大振道:“京畿商贾高庆,私改官斗,以次充好,缺斤少两破坏朝廷计量,且又违反京畿法令私建府邸,贿赂官府,这哪一样不是死罪?”
“再说皇后身边侍卫庞呈,未经本宫应允私闯东宫禁地,遭到本宫呵斥后,又欲拔刀,如此谋逆之罪,本宫顾及皇后娘娘金面,只是阉了他而已,就是砍他脑袋,过分不?”
“京城府尹贾道伦,巡城司都尉曾祎,本是当值时间,却在高府饮酒作乐,所受贿赂数目惊人,就是本宫想替他们遮掩,那满街的百姓众目睽睽,本宫如何掩得天下悠悠众口?”
“阉了他们,留他们一命当个太监,等于网开一面,这又何错之有?”
离风字字珠玑,句句反问,厉呵之声如同雷霆炸响,除了苏嵩岚之外,一应旁人,无不脸上变色。
本来是对离风群起而攻之,让这个朝会狼狈收场,但万没想到,却被反击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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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虎狼之词,有理有据让苏嵩岚们无可辩驳,离风在与这个权力集团的正面博弈上,渐渐占了上风。
离风直接走下銮台,背起双手,昂首挺胸,在两班朝臣中间踱着步子。
“你们以为,本宫拿下三个尚书,是任性妄为?”
“告诉你们,他们所做、所为,都在本宫案头记着的,他们作奸犯科之时,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所谓的三司可在?”
“不是有内阁吗?”
“正好,本宫已经杀了兵部尚书陈安,那就由内阁推举个人出来,先补上兵部、户部尚书这两个缺?”
说完,离风目光,平静望向苏嵩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