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摇篮游行26-1 摇篮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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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命运开了个残酷的玩笑，所有的“光”都从“英雄”的视野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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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俄斯）首席：“这种风格的引言和标题，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空花总司令）尼科拉：“嘁！摇篮，又是凛冬堡计划和克希拉计划，这回的事情应该和那颗升格者交上来的卵有关吧。”

（升格者）露娜：“咦？拉弥亚你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看啊？”

（寄望繁星的人鱼）拉弥亚：“······露娜小姐，我没事，只是我大概猜到了这回的故事是什么了？”

（蚯蚓）α：“哦，是你那次前往海洋的任务吗？”

拉弥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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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头脑的人都会记得，眼睛有两种性质不同的迷茫，也来自两种起因：一是由光明走入了黑暗，另一是由黑暗走向了光明。

凡有头脑的人都会相信，灵魂也能出现同样的情况。记得这件事的人，看到某个灵魂迷茫看不清事物时，不会不假思索就予以嘲笑，而会先询问这个灵魂是否刚从更明亮的生活走出来，因为不适应黑暗而无法看清周遭，或是他刚从黑暗走入光明，因为过多的光芒而目眩。

——柏拉图《理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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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愚人节。命运开了个残酷的玩笑，灰鸦小队的指挥官失踪了。

返回空中花园的运输机在途中受到袭击，应急设施全部遭到摧毁，连看似完好的降落伞也在打开时才发现破了个大洞。

这位被人称赞的“人类英雄”就这样“噗通”一声，坠入了污染的河流。

人们立即组建了搜查队，翻遍了那条河，找尽了和事故有关的人，唯独他们牵挂的身影遍寻无踪。

事情就是这样。

距离失踪事件发生不知过了多久……

深陷困境的人才终于从漫长的昏迷中醒来，独自面对眼前残酷的未知。

指挥官：“……”

大脑如同注水的海绵，沉重到抬不起头，连带着记忆也模糊不清。

躯体被牢牢绑在一套陈旧的桌椅前，动弹不得。

“喂！有人吗！”

指挥官一边呼救着，一边举目观察着四周。

“喂！有人吗！”

昔日的同伴和战友全都不在身边，无论怎样挣扎呼喊都没有回应。

除了廊道深处传来的回音，留给人类的只有沉默。

不行，我必须尽快逃出去！

……

突然，门外传来了锁被打开的声音，一个纤弱的身影推门而入。

来者胸前有着三对空洞，披着一头蓝色长发，姣好的面容让人雌雄莫辨，然而，受拘束者一下就认出了来者。

“……惑砂？”

惑砂：“你醒了，比我预想的时间迟了不少，还好吗？”

他把一盘几乎没怎么处理的鱼放在桌前，关切地看了看面前的人。

指挥官：“你要做什么？”

没有任何犹豫，惑砂坦然地道出了绑架他来这的目的。

“最初是想让你变成构造体，对我们来说，只有构造体才能成为合格的种子，配合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既然你总是拒绝这个提议，就只能采用一些强硬手段把你带过来了。可是……你看，你在我这里昏迷了很久，现在还是人类。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指挥官：“……”

惑砂：“嗯，看来你早就知道了。灰鸦小队的指挥官，被人类冠以英雄名号的你——居然和钽-193共聚物没有适配性呐。”

首席眼眉低垂，神情淡然，没有去否定这个既定的事实。

惑砂似是提起了些许兴趣，没有立刻就抬头将视线看向对方，只是自顾自地对着对面的人类指挥官问道：“这件事你没有告诉任何人，面对疑问也从不否认，为什么？我听那些留在空中花园的‘同伴’说，比安卡和丽芙都受到特化机体的影响，看到过未来的推演。那些未来中，你每一次都是作为人类死去的，她们就没有怀疑过吗？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是怕同伴们担心？还是收到了命令？”

话及此处，惑砂抬起眼，观察着人类的表情。

受拘束者没有马上回话，因为他回想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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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消沉，适配性只是最后的保障，作为指挥官，思维信标的链接率和身体素质才是最重要的。但你要还是铁了心想上前线，这份适配性的检测报告就最好成为秘密。前线的指挥官向来是高危职业，能顺利毕业的人也大多都有适应性，任务没那么紧的时候，没有适配性的人都会被‘照顾’。比如说分配一些简单的任务，或者留在安全的后方——西蒙就是这么安排的，你说过你不想这样。”

？？？：“说实话，我不是第一次见别人偷换检测报告了，但他们大多是不想上前线，把合格改成不合格，而你和他们恰恰相反。培养指挥官不容易，这种事抓到了也就只是吃个处分。”

小主，

？？？：“哎……你好好考虑吧，这还关系到你的后路，你的未来。人会衰老，会受伤，会残疾，没有人能永远年轻，永远驰骋在战场。这些事和你的决心，你的理想都没有关系，除非你打算一上战场就尽快赴死。如果你不想瞒报，那就再考虑一下我说的，去指挥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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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砂：“阿西莫夫知道这件事吧，他也选择了为你保守这个秘密。一个人类的英雄无法成为构造体，意味着你将来只能陪伴在人类身边，立场也会倾向于人类。现在的空中花园已经意识到构造体也该有些人权了，暴露出这个弱点，势必会失去不少底层构造体的支持。比起拥护你，还是拥护库洛姆那样两方兼顾的人会更好吧？嗯……可他也变成构造体，和你站在完全相反的道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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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执行部队构造体A：“什么？灰鸦的指挥官居然没有钽-193共聚物的适配性，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支援部队构造体B：“有没有共聚物又不影响灰鸦作出卓越的贡献，恕我直言，绝大多数的构造体还不如人灰鸦呢。”

清理部队构造体C：“这件事情，尼科拉司令和哈桑议长绝对是知情的，看来这件事情是被默许了吗？也对，空中花园没有理由拒绝一个愿意主动投身前线的人。”

场外的空花构造体看到这里时，已经是吵得不可开交了，有自说自话的，有据理力争的，有多加揣测的。

（芙头帮病毒源）丽芙：“指挥官，果然是这样吗？”

里：“虽然早有预料，但······”

（小露）露西亚：“还是让我们有点担心，指挥官，我们能理解你这么做的理由，但希望你能再多相信我们一点，不管发生什么，灰鸦永远是一个集体，我们会竭尽全力和你一起抵达那个终点的。”

首席：“······嗯，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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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这些事和阿西莫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