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有些疑惑。
玄奘连连拒绝,道:“酒乃出家人第一戒,不能饮酒。”
“此乃素酒,今日之行,与他事不同,只此一杯,以尽践行之意。”李淳风说道。
玄奘想了想,拿起酒杯。
天高路远,大漠茫茫,不知是死是活,破戒一次也无妨。
梁岳举起酒杯,道:“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宁恋本乡一捻土,莫恋他国万两金。”
玄奘心中一动,这才明了梁岳之意。
三人一饮而尽。
一行人目送玄奘西行。
梁岳目送玄奘离开,又是一件值得铭刻的历史事件。
亲身经历的事件与后人的传说,将来不知又是怎样的天差地别?
或许会很有趣。
“走了。”李淳风拍了拍梁岳的肩膀。
两人转身回去。
贞观二年,玄奘西行。
不远处的角落,一骑着毛驴的老头将此事记录,写罢,不禁击掌而叹。
“好故事。”
梁岳回去白天行医,夜晚炼仙术。
尤其是用天眼修炼金光咒,他发现用天眼射出金光咒,竟出奇的强大。
另一边,李淳风用两年时间,让长安城底层享受到了太平,过上没有帮派欺压,没有权贵压榨的日子。
李淳风只听命李世民,在李世民那里,一切求情都不好使。
截教教徒,以另一种方式悄然改变世界。
城外,匪类负隅顽抗。
“李淳风,坏我大事!定将你挫骨扬灰!!”
大军围攻数百山贼,直到将他们全部绞杀。
李淳风提着宝剑,紫色内力缓缓淡去,剑锋血犹猩。
“先天都不是,浪费时间。”
本来是想邀个赌局,却被这帮人所耽误。
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人走到李淳风身边。
此人身形魁梧,虎背熊腰,留着八字胡与山羊须,甲胄带有血腥,气质有着不同于沙场的儒雅。
年纪约莫五十多岁,却是当打之年。
“李靖,还好有你帮忙,不然得杀到何时。”李淳风打了个呵欠,“去你的藏剑山庄坐一坐。”
“好。”
车马前往长安城郊的庄园。
此地为藏剑山庄,亦是李靖与其门人弟子之族地。
藏剑山庄前身是游龙剑派,由李弘文所创。
北隋时,藏剑山庄门人过百,部曲过千,仆人数千。
可惜李靖这一代站错了队,门人弟子死伤大半,李靖投靠了李家。
为了避嫌,这些年一直没有大肆收徒。
山庄祠堂,青烟袅袅。
祠堂供奉三尊祖师画像。
中间为首的是一名魏晋衣冠打扮的中年人。
右边是李弘文、左边为一名将领,此人乃陈庆之。
李靖换上简便衣袍,祠堂外凉风吹来,忍不住咳嗽数声。
当年被皇帝射了一箭,虽未致命,但也留下病根,终身无望进入大先天。
想想此事,遗憾万千。
李淳风看了一眼灵宝画像,内心暗暗念叨,一点也不像。
供桌供奉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金鞘玄铁剑。
两人给祖师爷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