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里，彭老坐在床沿，他满头银发，身体依然健朗，但脸上的神情却萎靡不振，他眼珠动了动，看向了走过来的向晚。

向晚拉过之前她坐的板凳，让夏欢坐在了上面，她自己则身子半蹲，和半垂着头的彭老平视。

“彭老，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向晚盯着彭老的眼睛，她认真的发问。

少女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但在这一瞬间，夏欢仿佛在她脸上看见了认真和笃定。

夏欢眸子微垂，她对心理学有一定的研究，也会看些面相，对微表情的判断更是炉火纯青，但她在看见向晚的第一眼就已经做了判断，她看不透向晚。

也不全是因为面瘫，正常情况下面瘫也是会有一些微表情的，但是向晚没有，她古井无波，只有在面对江挽时才会些变化。

所以现在看到向晚的这个表情，她可以确定，这个彭老知道的东西一定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影响整个副本。

“……”彭老轻轻阖上了眸子，他什么话也不说，甚至连那种精气神也消失殆尽，给人一种老人垂暮的感觉。

“穆雪，到底是不是穆雪。”向晚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着，其实她并不对彭老抱希望，因为彭老的嘴是真的严，而且什么话也不说是真的很气人。

“彭老，你其实什么都知道，时间线是错乱的，穆雪也不是穆雪，巫蛊娃娃和那个网站的来源、形成、发展，你都知道。”向晚继续喃喃自语，她垂着眸子，仍然和彭老保持在同一高度。

“……”彭老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声音嘶哑，完全没了之前的精气神，“你回去吧。”

“回不去了，彭老。”向晚缓缓的摇了摇头，她顿了顿，继续道，“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座精神病院并不存在，或者说，这座精神病院里空无一人。”

听到这，小太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她没想到向晚竟然也猜到了这点，因为她还想着抽空把这事告诉夏欢和向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