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撇撇嘴,
“我爸那些宝贝字画古董,他自己都嘀咕过好几回,说里头不少是打眼货,赝品!这回正好,借着这由头,真的假的,都让他出了,省得他天天抱着那些玩意儿提心吊胆,也算是了却他一桩心事。具体的价值,那就不好说了,看人怎么看了。”
“那现钱呢?”
娄晓娥摇摇头,有些无奈。
“现钱有多少,我可真不清楚。我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钱都掖得死死的,不到万不得已,一个子儿都抠不出来。谁知道他藏了多少。”
徐建国听完,手指轻轻敲着炕沿,沉吟片刻。
“嗯……听起来是不少。”
他缓缓开口,
“不过,晓娥,你爸捐出去的那些,虽然分量是够了,但要说想在短时间里彻底扭转局面,占个主动,我觉得……还是得再加点码。”
“啊?”
娄晓娥一听,眼睛瞪大了些,
“还要加?那可都是我爸压箱底的宝贝了!再拿,他老人家不得心疼死?”
她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舍。
徐建国看着她,语气温和却坚定。
“我知道你心疼,你爸更心疼。但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是要保命,保全家。东西再好,人没了,或者过得生不如死,留着又有什么用?”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你爸想捐,是想自保,这是人之常情。但怎么捐,捐多少,这里头的学问可大了。光是那些小黄鱼和字画,分量是足,但不够扎眼,不够让人一下子就记住这份‘诚意’。”
“那……那你的意思是?”
娄晓娥被他说得有些动摇。
“我的意思是,最好能再添上一箱子珠宝首饰,金光闪闪的,谁看着都挪不开眼。另外,现钱也得拿出来一部分,数目不用太大,但得有。珠宝这东西,亮眼,显诚意。现钱嘛,更实在,上面的人也看得见摸得着。这样一来,份量、姿态都有了,短时间内,咱们就能掌握主动。”
娄晓娥咬着下唇,眉头微蹙,显然在激烈地斗争着。
过了一会儿,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长长舒了口气。
“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豁出去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