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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稼说:“昕瑜,你看见过大海吗?我在书上看到大海无边无际,可以容纳几百个大昭国。”
昕瑜笑着说:“我没见过大海,但吃过海鲜,有一次,家里来了个在海边生活的人,给我讲过大海的样子,的确如你所说,大到无边无际,没有谁能走到它的尽头。”
李守稼说:“渤泥国曾经进贡过一株珊瑚树,如同太湖边的假山那么大,用船逆水而上,走了几十天的时间才走到京都,就放在皇宫我母后的宫里。”
昕瑜也献宝一样地说:“我也有跟大海有关的东西。听说海里有一种鲛人,人头鱼尾,漂亮得不得了。她们织出的纱叫鲛绡,轻薄凉爽,夏天穿在身上清凉无汗,我也有一件,苏腊国进贡的。”
李守稼笑道:“是大兄给你的吧?我当时听说他跟父皇讨了很久,花了很大代价才到手的。宫里只此一匹,全部被他拿走了。”
昕瑜听说是这样,颇有点难为情,但内心却很甜蜜。
她想着这个大昭国最有权势的未婚男人,私下里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对于一个尚待字闺中的女子,是会感到多么的幸福啊。
李守稼又问:“最近没怎么见到大兄,他是干什么去了?”
昕瑜说:“听说他去了趟雅川,不知道回来没有。”
其实她知道太子没有回来,因为回来之后,太子一定会第一时间来见她的。
李守稼就拍手道:“雅川好啊,去年我也去过,那里的食物真是好吃,尤其是雅鱼,炖汤真是一绝。”
昕瑜就抿嘴浅笑:“你还真的是馋嘴猫本色呢。”
李守稼摇头晃脑道:“圣人云:食色,性也。我胸无大志,就只在意这口腹之欲,理想就是吃遍天下,最好把天下的厨子尽归我手。”
昕瑜赞道:“这岂是胸无大志?这个志向怕是大到根本实现不了吧?”
有一天,在威宁侯府,守稷和守稼这两个暗中剑拔弩张的兄弟居然碰到了。
李守稷还是那副温润暖和的长兄姿态:“二弟近来经常来威宁侯府吗?”
李守稼还是那副敬而远之的贤弟姿态:“对的,来蹭饭,大兄来此所为何事?”
李守稷似乎并未介意对方语气中的疏离,说道:“我来看看昕瑜,好久没见到她了。”
又转头望向昕瑜,问道:“最近天气渐凉,你饮食可好,要注意早晚风凉侵衣,不要在外坐太久。”
李守稼笑道:“大兄未免也太婆婆妈妈,这些小事,自有丫鬟婆子待劳,如果昕瑜有半点闪失,她们岂有好果子吃。”
太子道:“不然,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的关心,岂是他人能够替代的?”
昕瑜就笑着回答:“最近身体很好,反而没有前段时间的暑热灼人,晚间也有退凉,睡眠倒是好了很多。”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侯爷事务繁忙,你要能够自己照顾自己。”
李守稼就插言道:“昕瑜不是小孩子,如果我是你,倒愿意天天在府中陪伴昕瑜呢,省得事后再来嘘寒问暖。”
太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会有那一天的,昕瑜等着我。”
李守稼就轻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两兄弟现在在一起多是拌嘴,而且多是李守稼挑起来的,昕瑜不欲多谈,就主动提议去园中赏月桂,太子自是答应,李守稼也没拒绝,于是三人结伴一起去了园中。
途中,李守稼忽然说道:“前阵子父皇头疼得厉害,听说大兄不辞劳苦,不仅送上珍贵至极的灵药,而且衣不解带地服侍,所以恭喜父皇拥有如此贴心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