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迦也颔首,将我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些,“外面风大,你去屋内待着。
我去玄武殿,晚点过来接你去吃饭。”
“好,你去忙你的。”
他们往前走时,柳相看向隔壁聚仙楼,询问道:“三爷,王瞎子一死,这楼又要空出来了,你看看…怎么处理?”
梵迦也想也没想,直接回道:“先放着,不要安排人进去。”
他们走到车旁,临上车时梵迦也转身见我没走,冲着我挥了挥手,示意让我回去。
我点点头,裹紧身上的披肩转身往回走。
店内人挤人,十分热闹。
我顺着小路上到二楼,见十七和王徽音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茶水和小食。
王徽音本垂着头,听到脚步声后猛地抬起,看清是我连忙站起身要跪。
我冲十七使了个眼色,十七一把托住她的手臂,使她不能动弹。
“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说着 ,我找了张单独的沙发坐下。
王徽音满眼不解,不明白我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手肘拄在沙发扶手上,身子微微栽着,用手撑着太阳穴。
好些日子没出过门,突然出来接触人气,感觉有些疲惫。
我声音不大道:“我想收你,不用你跪。我不想收你,你跪破膝盖也没用。”
她垂下眼,不安的抿了抿嘴唇。
我凝神看她,见她斟酌片刻,鼓起勇气道:“符姑娘,为何不能收我?只因为我爹爹是王瞎子吗?”
我抿着嘴抬眸想了想,如实道:“也不全是,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目前没有收徒的想法。
既然你说到了你父亲,你若是在他身边长大,定是从小耳濡目染,理应知道这行不是谁都能干的,对吧?”
她固执的问道:“您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合适呢?”
我并没有急着否定她的能力,没试过,我不能凭自己的偏见给她下定义。
“也许你合适,可在这天梯巷,你能学的东西太多了,又为什么偏要认我为师呢?”
她始终不敢看我的眼睛,因为她怕她会哭出来,更怕我会嫌弃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