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兴许是看出我的疑惑,旋即他指着自己的残腿,声音散漫的开腔,“这条线应该就是锁住我的东西吧?我猜另一端肯定拴在害我的人那儿。”
一般人在紧张害怕时,大脑会一片空白。
而他却能冷静的观察到周围细小的变化,不知他是太过机敏,还是他心里已经猜到是谁害他。
此时窗外传来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仿佛有很多人或者动物在落地窗外快速行走。
我快速将屋内的灯光关掉,客厅白色梦幻帘后映出黑色倒影。
倒是看不出是什么形态,但可以确定不是人,一排排很低的影子在边缘窜动。
“那是什么东西?动物?还是小孩?”商丘问。
“不知道。”
我如实回答。
由于窗帘紧闭着,凭这些黑影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看影子大概应该有三岁小孩的高度。
我觉得不能再耽误时间,要是被对方察觉到,以此出手应对,只会给自己徒增麻烦。
我捞起脸盆中被血浸泡着的斧子,连带着许多黏腻的血水溅到衣服和地面。
屋内弥漫着一股子腥味。
外面突然打起了闪电,映照在我沾满鲜血的右手上,仿佛我是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鬼。
我丝毫不敢耽误时间,举起右手准备朝地面砍去…
这时,厚重的门外传来嘶吼声。
“你让我进去!”
“如因,千万不要这样做!”
“如因!”
竟然是不染的声音?
只我幻听吗?
我沉下心来仔细甄别,不是幻觉,外面正是不染的声音。
他告诉我不要这样做,语气很急很急…
我一时之间有些犹豫,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脑海里突然闪过白天梵迦也严肃的面容,他刚批评过我的私心,事已至此,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