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让我仔细看看。这是长高了些吧,比以前黑了点,头发有点长了,明天我带你去理理。手臂挺结实,肩正背宽,嗯……不错不错,看来你说你爱上健身运动这事儿真没糊弄我呢,真是把体格儿练得挺好。”看到一个如此健硕壮实的儿子,文德正满意地连连点头。
“我干嘛要糊弄您,又没什么好处。”柳肆笑了。
“你以前可不爱运动,上学时体育课就没及格过,也不爱好好吃饭,瘦得跟个竹杆儿似的,就爱找地方窝着打游戏上网。我可还记得,那时候每隔几天就沿着街一家家网吧找你的事儿,跟你一次次上演父子斗智斗勇,猫捉老鼠的大戏。”文德正意有所指地斜看柳肆,笑着指了指他。
“以前不懂事,爸你辛苦了。”柳肆笑着伸手揽上文德正,文德正也笑起来。
“哟,这手腕上怎么多了个疤?”看到垂到肩侧的手上有伤痕,文德正立即重视警醒起来,将柳肆的手拉下来细看。
“前年骑车摔了一跤,早就好了。”柳肆将手抽回去,将袖子拉下遮蔽伤口。
“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呢。”
“隔得远,说了只是让你操心,没必要。而且有医生帮着处理好了就行,小事情。”柳肆不太想深入的讨论这道伤,简单的话语带过后就侧手示意向后方,说:“对了爸,给你介绍一个人。”
随着柳肆的侧手示意,一个简单地穿着白衫黑裤的女子走了过来,她没有化妆,简单随意地挽着发,脸上有着经历长途飞行过后没能倒过时差的疲态。但一双明亮且充满智慧的深邃大眼睛,和她从容的气质,使她有种自然散发的傲人气场,能让人忽视她的外貌特征,在人来人往的接机大厅内都显得鹤立鸡群的出类拔萃。
“这是……”文德正冲走近的人礼貌伸出手,虽然在心里开始隐约有了答案,但还是因为太过意外而急于求证,以疑惑的目光看向柳肆。
“安妮特,我太太。”柳肆微笑回答,伸手牵上安妮特。
听到这个回答,文德正心中如一声惊雷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