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家见状,急忙快走几步,跟在严云启身旁,为他引路。
“你先下去吧。”田远期看着严云启走进书房,接着目光看向一同走进来的宋管家,吩咐道。
宋管家一听,连忙躬身应道:“是,老爷,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叫我便是。”说罢,宋管家转身离去,轻轻带上书房门,偌大的书房内,便只剩下田远期和严云启二人。
田远期端坐于书桌后,面沉似水,他的目光落在严云启身上,缓声道:“坐吧。”
严云启见田远期如此态度,心中略有不快,但还是强压下不满情绪,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他翘起二郎腿,身子微微后仰,转头看向田远期,嘴角似笑非笑。
田远期见状,眉头微皱,语气依旧平淡地问道:“不知严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严云启嘴角的冷笑更甚,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田老爷难道会不知道?”
田远期闻言,脸上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摇了摇头,说道:“老夫确实不知,还望严大人明示。”
严云启见状,心中暗骂田远期老狐狸,脸上却仍是那副冷笑的模样,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田老爷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批工匠是不是没处理干净?”严云启眯着眼睛看向田远期,好像一只狐狸正在静静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不着急什么时候下口咬死。
一听这话,田远期心里“咯噔”一声,接着表面上云淡风轻地搪塞道:“严大人也知道,老夫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会留下把柄?”话音刚落,严云启“哦”的一声,接着说道:“那是我错怪田老爷了?”话虽这样说着,但严云启脸上的冷笑更加明显,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
“哎呀,严大人一时错怪老夫,也是为了我们两家考虑,这把话说开了,不就好了?”田远期此时装做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接着好似饱受冤屈一般痛心疾首道。
突然“砰”的一声传来,只见严云启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木桌上,木桌顿时四分五裂开来,化作碎片散落在地上,有些碎片竟直直朝田远期的脸飞来。田远期却只是微微一侧头,躲过这一碎片,接着看着严云启,不紧不慢地说道:“严大人,何必发这么大脾气?”说着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目光落到严云启身边被打碎的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