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生这样的事件,我是首要责任人,轻者开除公职,重者进监狱。
我进监狱,还连累一大批人,处长降职,局长调离,一条线上的蚂蚱,谁都逃不掉。
唯有你们个别人,一天班也不上,工资照发,福利一样不少,具体是谁我就不点名了。
为加强管理,水管站成立支委会。
下列站长刘世雨,管理员余得先,水管员杨文海,护渠工薛长河,会计赵雷。
五人为支委责任共担。
刘世雨把会计赵雷放在支委最后一位。
一切都丢给集体吧,经过炼狱,死都不怕,还怕权力被下属剥夺?
他又下面念了一段文字,大坝站经过全面衡量,因为工作需要,刘世雨主持全面工作。
任何组织内部只要把握住了人事和财政大权,他自然而然就能养的起心腹了。
管理员余得先享受副站长级别,年底后报请副站长,负责农场,羊群管理,福利发放,伙食管理。
水管员杨文海负责大坝村全面放水事宜,水费征收工作,班长待遇。
护渠工薛长河负责渠道的修缮和维护,脱产。
水管站一片哗然,尤其余得先想不到刘世雨没有压制他,而且分权,把最肥的肥缺丢给他。
余得先愕然:“刘站长,我恐怕干不好。”
曾经我和郭成奎交接工作是靠拳头交接。
现在我和余副站长工作是协调,补充,而不是互相拆台。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首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大家也许忘记了,前任郭站长是肝硬化已腹水,淹到胸部了,治不好。
他已被病折磨的没了人样,出院了。
为了不让老婆孩子害怕,也为了省钱,他从医院出来后,住在妈妈家。
是八十岁的妈妈伺候。
郭成奎和我素无交集,我们只是泛泛而交。
可你们得了人家多少好处?
有背着郭成奎,杀羯羊和县上相关部门搞关系的。
水管员随意以站长名义,向村民要羯羊,要鸡,蔬菜,农产品……
可水管站食堂连鸡毛都没有见过。
巧立名目,村民要得羯羊,喂了看门的大黑狗。
关键是看门大黑狗没有那个胆子,牧羊犬吃羊,下场必定吊死。
村民的农产品在自家餐桌上,却说是让员工吃了。
把屎盆子往郭成奎头上扣,他唯一的好处就是喝了几百斤青稞酒,玩弄村妇把身体整垮了。
有人不相信轮回,油菜花开花落就是轮回,有人不相信因果,在前站长郭成奎身上就是因果。
有人不相信无常,我刘世雨活着,金忠兄弟牺牲就是无常。
水管站有人不相信因果,不知敬畏,因果何曾饶过谁。
你张宽没被开除是你的幸运,吃肉喝酒也好,郑寡妇跪着举着羊皮也罢,起心动念皆是因,当下所投皆是果。
在水管站包工头修一段渠道,随意让一个护渠工签字,渠段可以加长,丈量沙料就可以加高,水泥可以翻倍。
而你也仅仅喝了人家几瓶饮料,抽了工头几条烟,这与受贿无关,纯粹就是被自私自利之心蒙蔽了双眼。
至于是谁,我就不点名了。
所以刘世雨也学起了曹操,烧毁通敌书信,收买部下人心。
他是胜利者,没有必要斩尽杀绝,水管站有些龌龊事他是知道的。
护渠工薛长河可以在毁损渠道长度上变通。
水管员张宽巧立名目吃一顿羊肉。
会计赵雷可以做假账。
后来发展到水管员,张宽吃村民羯羊就给村民放水,吃完羊肉后就把分水闸关闭了。
再到原水管站长郭成奎,利用水资源许诺玩弄村妇。
只是不拘小节,与那些贪污相比,也许远非大奸大恶。
更重要的是管理员余得先,越过站长郭成奎,践踏潜规则。
越权给县长送羯羊,就连潜规则也有了缝隙。
大坝水管站无序,平庸之恶破坏了水管站公共规则。
共矢公平,强毋凌弱,富毋欺贫,不独命脉。难道就是文物吗?
无序的管理瓦解了水管站集体共情与凝聚力。
最可怕得是管理员余得先,还不想承担水管站长的责任。
利用水坝站的羯羊,贿赂县长何惠明,绕开责任规避风险,攫取更大的权力。
他想当水管处副处长,按道理提拔也应该有个程序。
水管站长之间的权利交接,靠喝酒和拳头交接。
郑寡妇把姑娘贞操,交给权势朝天的刘世雨也在情理之中。
水管站员工都是潜规则的受害者,没有谁能置身事外。
古人云:“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羊肉好吃,有谁知道牧羊人的难处。
水管站的羯羊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想给谁送,就送给谁。
也不是我刘世雨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着为水管站办事而中饱私囊。
他必须要做水管站长,想当年披星戴月,兄弟金忠舍去身家性命。
置培养他的领导南山,引水隧洞指挥部同僚何其难堪?是为不忠。
辜负妈妈焦育英的养育之恩,是为不孝。
与战友同生死共患难,在哀牢山披星戴月,是为不义。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生态农业,节水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