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兰追问道,“哥,你这么晚去哪儿?”
何景辉说,“今晚我去祁修那喝茶,就不回来了。”
何景兰迷惑不解。
既然舍不得慕南钊走,留他住在家里就行,为何要巴巴追去王府?
丑时初刻的梆子敲响,摄政王府的角门打开。
一人身披黑色狐毛大氅牵马走出。
他看着面前那辆几乎把小路挡严实的马车,片刻,调转方向。
“慕祁修你给我站住!”
何景辉从马车内探身出来,他就知道要多等会儿,特意在车内备了暖炉和茶水。
慕南钊回头,“原来是何大人,半夜来此有事?”
何景辉脚凳也不踩,直接跳下来,“你这是明知故问!”
“你现在牵着马想去哪?”
“仗着自己的摄政王令牌,公然犯夜,还要让守城卒给你开城门,就为了跑去花池渡村?”
慕南钊不语。
何景辉走到他面前,肃色道,“我已经命暗卫守在附近了,不会有人知道你出来过。快点给我回去!”
慕南钊总算动了,“让开。”
“如今是年节,我想去哪都可以。”
何景辉一贯笑脸迎人,此刻脸色却严肃的骇人。
“新朝初定,诸事繁杂,陛下需要你的辅佐,给你放权,允你能时刻面圣。”
“可这样的荣宠,意味着在陛下召你时,你必须在。更意味着你树大招风!”
“若你不得陛下恩准就离京,想过后果吗?”
“更遑论,你要去的是西北!以你跟西北军之间的关系……”
“你心里该比我更清楚,伴君如伴虎,要让一位帝王心安,何其难也!”
慕南钊与何景辉对视。
何景辉挡在他面前,摆明了今晚绝不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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