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浪费时间的玩意儿,你这棋魔,还不如早早弃了棋,跟我儿学学如何成就大业。”
苟读推了推那副老旧眼镜,镜片后的双眼满是怒火,气得手都在颤抖,他引经据典地痛骂: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你们慕容父子,背信弃义,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与那市井无赖有何区别?
我苟读虽只是个书呆子,整日埋首古籍,钻研句读之学,但也懂得尊师重道,你们却肆意践踏我师门恩义!”
慕容复不耐烦地打断:
“少在这之乎者也,你这书呆子,读再多书也是个迂腐之人,懂什么江湖,懂什么复国大业!”
吴领军手中紧紧握着画笔,指关节泛白,好似那是他与慕容父子对抗的武器,他怒目而视,眼中的愤怒仿佛要将慕容父子灼烧:
小主,
“我早年为官,后醉心丹青,即便这些年隐姓埋名,东躲西藏,也从未忘记心中的正义!
你们看看我师傅无崖子前辈的惨状,他一生磊落,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我恨不得用这画笔,将你们的丑恶嘴脸画下来,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说着,他挥舞着画笔,好似在空气中勾勒着慕容父子的丑态。
慕容博嗤笑一声:
“就凭你?还想让天下人看我们的真面目,我看你是白日做梦!
你这画狂,还是回去好好画画你的花鸟鱼虫吧。”
薛慕华满脸悲戚,眼中满是自责与悔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扑通一声跪地,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双手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
“都怪我,是我引狼入室!
我不应该把慕容父子带到无崖子师祖门前,更不应该治好慕容复的丹田伤势!
我恨不得以死谢罪,来弥补我犯下的过错!师傅,师祖,我对不起你们啊!”
说着,薛慕华抬手就狠狠扇自己耳光,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脸上很快就浮现出红红的掌印。
慕容复冷冷地看着他:
“怪你自己蠢,怨不得别人,若不是你,我还没这么容易得手,你也算是为我复兴大燕出了份力。”
冯阿三握紧了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手上青筋凸起,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我凭借土木机关技艺,本想有朝一日能帮师门排忧解难,为师傅和师祖分担,没想到却等来你们这对恶贼!
我这些年隐姓埋名,辛苦谋生,靠着摆弄土木机关糊口,心里一直盼着能再回师门,可你们却毁了这一切!
你们把我师门的希望都给毁了!”
慕容博嘲讽道:
“摆弄土木机关?
简直是浪费天赋,你这巧匠,若跟着我儿,还能在复国大业中派上点用场,不然,一辈子也就是个工匠。”
石清露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犹如杜鹃啼血:
“我一直精心培育花草,用花粉制敌,虽武功不高,但也想为师门出一份力!
你们却如此残忍,对我师祖下此毒手!
我这些年种花养花,都不敢让人知道我和师傅的关系,小心翼翼,本想着安稳度日,等师门危机解除,可如今全被你们破坏了!”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泪,身体微微颤抖。
慕容复不耐烦地皱眉:
“哭哭啼啼,真让人厌烦,你这花痴,除了摆弄那些花花草草,还能做什么?”
李傀儡满脸怒容,脸上未卸干净的戏妆此刻显得格外滑稽又悲壮,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平日里沉迷戏曲,扮过无数英雄豪杰,本以为世间自有公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没想到却遇到你们这等狼心狗肺之徒!
我恨不得现在就扮那降妖除魔的神仙,将你们这两个魔头收了!
你们简直就是武林的败类!”
他挥舞着双手,好似在舞台上表演一般,恨不得将慕容父子千刀万剐。
慕容博大笑起来:
“就凭你?还降妖除魔,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唱戏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苏星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心的怒火与悲痛,目光如炬地直视慕容父子,一字一顿道:
“你们以为这般恶行,就能高枕无忧?
江湖悠悠,天理昭昭,你们的所作所为,必将遭到报应!”
慕容博不屑地冷哼一声,仰起头,眼中尽是狂妄与不羁:
“报应?
我慕容博行事,从不惧任何报应。
只要能助我儿复燕,哪怕与天下为敌,又有何妨!”
说罢,慕容博双手抱胸,那副嚣张的模样仿佛已站在了世界之巅。
慕容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仿若在进行一场无关痛痒的闲谈:
“你们这群废物,根本不懂什么叫宏图霸业。
在我眼中,你们所谓的师门情谊、江湖道义,不过是可笑的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