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桑霁月,虽然那日负气离开,但她也并未真的放下比赛。她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将自己关在里面,与外界隔绝。她的工作室里摆满了各种音乐书籍和唱片,墙上挂着她曾经获得的各种音乐奖项。她在这里,重新审视自己的演奏,回忆着过往的辉煌与挫折。她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毁掉这次比赛的机会,更不能让桑疏晚看扁。

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其他小组的成员们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最后的磨合,而桑霁月所在的小组,却因为她和桑疏晚之间的矛盾,始终无法达到最佳状态。阿尔伯特老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多次试图调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他只能不断地鼓励其他小组成员,让他们保持信心,同时也密切关注着桑霁月和桑疏晚的状态。

终于,比赛的那一天来临了。桑霁月和桑疏晚都早早地来到了赛场。她们身着华丽的演出服,妆容精致,但眼神中却依旧透着对彼此的敌意。赛场上,灯光璀璨,台下坐满了观众和评委,他们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这场音乐盛宴的开始。桑霁月所在的小组第一个上台,当他们站定在舞台中央,桑疏晚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这一刻,她不能再输,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小组。随着指挥的手势落下,桑疏晚率先奏响了那段关键旋律,这一次,她的演奏流畅而自信,技巧上虽然仍比不上桑霁月,但情感的表达却十分饱满,仿佛将自己多日来的努力与决心都融入了这琴音之中。桑霁月看着桑疏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她也投入到了演奏中。两人的琴音再次交织在一起,这一次,虽然依旧带着各自的锋芒,但却在不经意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仿佛在诉说着她们之间复杂的情感与纠葛。台下的观众们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评委们也纷纷露出了赞赏的表情。一曲终了,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桑霁月和桑疏晚对视一眼,那眼神中,除了敌意,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小主,

颁奖典礼结束,桑疏晚手捧最佳小提琴手奖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与声声祝贺中,身姿优雅却脚步匆匆地离场。路过桑霁月身旁时,她眼角余光瞥见对方那仿若淬了毒的眼神,浑身一凛,加快步伐,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桑疏晚钻进等候在外的保姆车,将奖杯轻轻放在一旁,靠向柔软的座椅,疲惫地阖上双眼。她清楚,桑霁月的敌意恐怕已深植心底,可她实在想不通,不过一场比赛,为何能让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与此同时,桑霁月站在原地,看着桑疏晚远去的背影,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个个苍白的月牙印。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嫉恨之火,牙关紧咬,从齿间挤出一句:“不过是运气好,哪有真本事!”随后,她转身,迈着大步走向自己的座驾,引擎发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郊外疾驰而去。

桑疏晚回到位于郊外的别墅。这栋别墅是她辛苦打拼多年购置的,周边环绕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平日里宁静清幽,是她远离喧嚣、沉浸音乐的一方净土。此刻,她推开门,屋内寂静无声,唯有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响着,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她走进客厅,将奖杯随意搁在茶几上,瘫坐在沙发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翻涌着颁奖典礼上的画面,桑霁月那充满怨愤的眼神像幽灵般挥之不去。“难道真的是我赢了比赛,却输了人心?”她喃喃自语,满心困惑与无奈。

接下来的日子,桑疏晚全身心扑到新专辑的筹备中。她的经纪公司为她网罗了业内顶尖的音乐制作团队,录音棚成了她的第二个家。每天,她早早到达,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反复雕琢每一段旋律、每一个音符。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有条不紊地推进时,经纪人匆匆走进录音棚,脸色凝重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疏晚,出大事了。原定给新专辑主打歌的赞助商突然撤资,说是听到了对你不利的传闻,不敢冒险合作。”经纪人的声音低沉而焦急。

桑疏晚手中的琴弓“啪”地掉落,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传闻?”经纪人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我四处打听了,有人说桑霁月在业内散布消息,说你这次获奖有猫腻,还说你现在只顾着名利,对音乐不上心了。”

桑疏晚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她强忍着满腔怒火,拨通了桑霁月的电话。电话接通,桑疏晚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霁月姐,新专辑的事,是你做的吧?咱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没必要牵扯到工作中来。”

桑霁月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现在太飘了,心思根本不在音乐上,眼里只有那些虚头巴脑的名利。”

桑疏晚提高音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胡说!为了这张专辑,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根本不知道!你就是嫉妒我获奖,才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两人在电话里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桑疏晚愤怒地挂断电话,泪水夺眶而出。

一周后,桑疏晚受邀参加一档音乐公益节目,节目旨在为偏远山区的孩子援建音乐教室。录制现场,她正和工作人员一起搬运乐器,一抬头,竟看到桑霁月也在。桑霁月看到桑疏晚,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转身想躲开。

桑疏晚几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霁月姐,躲什么?今天这活动是为了孩子们,咱们别把私人矛盾带进来。”桑霁月冷哼一声:“我可没你那么会作秀。”

桑疏晚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作秀?你凭什么这么说!为了这场公益,我推掉了多少商业活动,你根本一无所知!”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桑霁月。

桑霁月也不甘示弱,向前一步,挺直了腰板,眼神中满是挑衅:“哼,少在这装好人。你不就是想借着公益给自己立人设,好巩固你那所谓大明星的地位。”她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语气尖酸刻薄。

这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画,仰着天真无邪的脸说:“姐姐们,这是我画的,送给你们。”桑疏晚和桑霁月接过画,画上是她们俩在舞台上拉小提琴,台下一群孩子拍着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小女孩接着说:“我希望姐姐们能一起拉好听的曲子,以后我也想和你们一样,用音乐给大家带来快乐。”

桑疏晚看着画,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可还没等她开口,桑霁月便将画随手一扔,冷冷地说:“小孩子懂什么,别拿这个来道德绑架我。”

小女孩被这一幕吓得愣住了,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桑疏晚见状,心疼不已,她连忙蹲下身子,温柔地安慰小女孩:“宝贝,不哭,姐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