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的火光,将白面青年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更添了几分森然。
他那双细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你就是秦泽?”
他再次开口,声音比方才冷了几度,带着一丝审视。
“情报上说,秦泽年少有为,身手不凡,怎么看……”
他上下打量着瑟瑟发抖、年近半百的林文涛,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也不像你这等货色。”
他袖口处,一朵猩红如血的莲花图案,在火光下妖异地绽放,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
这莲花,是“血莲教”的标志!
林文涛心中警铃大作,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使团正使的威严了。
“不不不!”
“壮士,壮士你认错人了!”
林文涛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不是秦泽!我发誓,我绝对不是秦泽!”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是礼部右侍郎,林文涛,本次武朝使团的正使!”
“秦泽是副使,他……他早就带着国书往金城方向去了!真的,千真万确!”
林文涛心中叫苦不迭,难道是秦泽那小子在外面又得罪了什么狠角色,现在人家找上门来,却把自己当成了替罪羊?
这秦泽,真是个扫把星!
然而,那白面青年听了他的解释,却只是冷哼一声,脸上毫无波澜。
他似乎根本不相信林文涛的辩解,或者说,不在乎。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一名身材魁梧、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黑衣手下,递了个眼色。
那刀疤脸手下心领神会,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牵着一条比寻常狼狗还要壮硕几分的黑色恶犬,那恶犬龇牙咧嘴,涎水顺着锋利的獠牙滴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令人不寒而栗。
“进去,搜!”
白面青年惜字如金,只吐出三个字。
刀疤脸狞笑一声,牵着恶犬,一脚踹开林文涛营帐的布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很快,帐篷内便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以及恶犬兴奋的低吠。
林文涛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要找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什么好事!
片刻之后,那刀疤脸手下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一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