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到的时候,大师兄已经带着下人们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
那位族叔一脸喜色,神采飞扬,掩都掩不住,足可见内心的高兴。
“大师兄,恭喜你啊”,张平安笑道。
无论如何,现在都是有品级的官员了,马上就要走马上任,还是一件很值得恭喜的事情。
“同喜同喜”,潘仕北也拱手笑道。
说完道:“坐!”
然后给张平安倒了杯茶,继续道:“虽说名次不理想,好歹是安排到差事了,能去闽南我也满足了,这次临安之行也算圆满!”
“是啊!”张平安应道,“对了,大师兄,我让下人准备了一些礼品,待会儿我让他们送过来,还得拜托你帮忙捎给老师,等日后有空,我一定会去常州探望他老人家”,张平安道。
“行,我一定带到”,潘仕北笑道,又宽慰张平安:“这次上任上面催的急,加上常州路途遥远,老师他会理解的!”
“可惜这次你不能参加我的进士宴了”,张平安很遗憾。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自古两难全!
大家都要各奔前程!
潘仕北没说什么,沉默地拍了拍张平安肩膀。
就这样,第二日上午,张平安送别了大师兄。
好一会儿才收拾好了心情,去了钱府。
不是他不提前去,主要钱府这两日宾客是络绎不绝,钱侍郎忙得很。
一是两个儿子授了官,前来恭贺的人很多,二是隔房的一位伯父年纪太大,致仕了,好歹也是一品大员,前来拜会的人也很多,他得帮着操持接待。
还得接手一些人脉关系。
实在是没时间管女婿了。
特意让管家提前告知了张平安,过两日再来拜见。
这才等到了今日。
张平安进书房后,一眼就看到了岳父大人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在用手按压鼻梁,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后,钱侍郎抬起头来,缓声道:“坐吧!”
然后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