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礼是管家准备好了,最后和徐氏核对的。
好些东西徐氏听都没听说过,但能猜到肯定价值不菲,她也不懂这些,便让管家看着安排就是。
今日北风刮得更加强烈,眼看着这两日就要下雪了。
钱攸宜出门时裹紧了身上的狐狸斗篷,火红色的狐狸毛围在脖子上,衬得脸更小了。
“咳咳咳!”
“呛着风了吧,快上车”,张平安说完过去扶着媳妇儿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一个跨步上去。
管家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拉回门礼,都很宽敞,可容七八人坐下。
马车两侧窗边都坠了厚厚的帘子,车里还点了炭火,并不冷。
不过钱攸宜还是忍不住弯腰咳嗽了几声。
身体这么差吗?张平安不禁很担忧。
忙坐过去帮忙拍背,顺了顺气。
丫鬟铃儿见了,也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取出一颗褐色丹药递过去,又倒了一杯温水。
关切道:“小姐,你赶紧服药,吃了药就好了!”
钱攸宜接过药服下,喘了一会儿后才好了,总算不咳了。
不过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涂了口脂也遮不住。
张平安不解:“攸宜,你前两日看着还好,今日怎么如此严重?可是有哪里不适?”
钱攸宜捧着暖手炉,虚弱地笑道:“老毛病了,娘胎里带出来的,打小就这样,我要不是生在钱家,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就没有大夫能彻底根治吗,这太受罪了”,张平安换位思考下,真的想想都觉得痛苦。
“金陵有不少医药世家,还有从京城告老还乡的老御医,我爹曾不下十余次带着我去上门拜访过,可是再好的大夫他也不是神仙,只能缓解,没办法根治”,钱攸宜漫不经心道。
口吻淡淡,这一瞬间仿佛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看得张平安紧蹙眉头。
“你该不会是在担心自己以后会成为鳏夫�6�8吧?!”钱攸宜忽然莞尔一笑,促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