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看着桌子上的炒饭,他也不知他怎么来了这里,车票原是为了杨跃进的猜测过来找伟健。但伟健找到了。
他还是来了。
填了访客的单子,在校园里转了好久,才在辅导员那里问到了消息。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想看看她。
现在,他看着那个望着他使劲微笑的人,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想什么。按照以往的相识,他们应该算不上朋友,三年时间,冷淡地处成了熟悉的泛泛之交。她应该按曾经的逻辑猜测了他的来意,然后便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虽然蹲坐得一本正经,却是炸了全身的毛,以期能既保持骄傲,又吓走入侵者。
“我还没吃饭。能让我吃口饭吗?”
冰云眨眨眼,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这个——
“我现在一饿特别容易头晕。”
行吧,她欠他400CC血,还不了。
问、问题是,他不是这种人啊!这种恩她记着就行了,一向君子端方的人,怎么还会挟恩裹人了呢?!
春生去柜台加了几个菜,结了账,又请服务员帮忙去买一包奶粉,冲两杯热牛奶过来。
冰云看着很快摆上桌的四菜一汤,把自己扒拉得乱七八糟的扬州炒饭往跟前扯了扯,坐直身体。摆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后,看一眼被他端走的酒杯,行,就当请他了,大不了她再倒一杯。她拿过旁边的杯子,慢悠悠倒了一杯酒,手指头按着杯沿,漫不经心地把玩,扯着嘴角,笑成一个无所谓的看戏模样,她要让他知道她一点都不痛苦,也不接受他的审视,她要用美酒佳肴庆祝她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