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十年了，也是时候了。”程凌霜听闻叶初的回答，心中波澜起伏。对于小师弟要找其他七剑报仇的举动，她并无异议。况且叶初也已坦然告知，会再次与她对决，给她一剑。但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但这没有关系的。哪个人不死？真正的永生是不存在的！只要活得精彩，就足够了。

小师弟的突然出现，就如同在她平静如死水的生活中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波澜，让她见识到了自二十年前那件事以后，从未感受过的精彩与震撼。

既然如此，也确实到了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在神州大地，弑师乃十恶不赦的重罪，程凌霜在这一刻，已然做好了面对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

“不过……我还是想请求你放过素衣，我们其他人都是被苏湄说动主动弑师的只有素衣她的被胁迫，苏湄架着她的手将剑刺入了师父的心脏……”

“再说吧……”叶初想了想，没有立马回复，无论怎么说，秦素衣也是确确实实参与了弑师，虽然是胁迫，但她最后也背着符华的肉身安置到了山洞里，虽然她不知道符华可以复活，但她的行为又毫无疑问又救了符华一命。

所以叶初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应该如何处理她。

“那你再想想。”程凌霜见状，也不再多言。她心中明白，小师弟没有当即表态，便是最好的表态。这意味着他正在慎重思考，思索着怎样的处置方式才最为合适，而不是不假思索地决定直接取秦素衣的性命。她默默望向叶初。

此刻，山间的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两人的衣衫。

“算了，我们先去蜀地找到师父，再看师父怎么说吧？”叶初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