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啊，接着哭，让我看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这桌面硬？”羲禾一脸冷漠的望着她。

看着桌面中间的大洞，再看看面无表情的羲禾，何秀秀吓得浑身发抖。

这女儿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哭啊，你怎么不哭了？接着哭，让我看看你能哭多久？”

“我我不哭了……”何秀秀看到变了脸色，她没有再像先前一样不停的哭诉自己的委屈。

“不，你接着哭，让我看看你是多能哭。多委屈……”羲禾瞪着她，语气嘲讽：“一个成年人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走下去。”

“可你呢？做了选择自己又支撑不下去，就对着一个孩子出气，她欠你吗？”

“不不不……”

“她不欠你，真的。是你自愿把她生下来的，要说你们两个谁欠谁，那还是你欠她。”

“欠她的太多太多，你自己很清楚，你父母早逝，你在村里是怎么生活的。”

“如果不是大队长他们管的严，你觉得你还能成年吗？”

听到羲禾的话，何秀秀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是啊，如果不是大队长让旁边邻居照顾着，那她早在未成年的时候就被人霍霍了。

“可你呢？明知道在村里生活的艰难，你还一意孤行的生下一个非婚子，让她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你是不是觉得她是一个孩子就不知道痛苦，不知道难过？”

“我……”何秀秀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羲禾。

“孩子比你更痛苦，更难过，她每每都被人叫的很难听，你真的不知道吗？”

听着羲禾的质问，何秀秀脸色变来变去，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半天都说不出什么话。

“你看着孩子委屈，你对着孩子哭，对着孩子骂，那孩子呢，她受了委屈，她对谁哭，对着谁闹？”

“我我错了，对不起……”何秀秀在羲禾冰冷的眼神下，终于说出那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