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要报仇

傅言书此刻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想出一个能够摆脱眼前困境的办法。然而,面对傅雨兰如此尖锐的质问以及周围众人那一道道审视的目光,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傅雨兰那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堂叔,您明明清楚这个人姓黄,可为何当初我询问的时候,您却要用一个假名字来骗我呢?”

这话刚一出口,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傅言书的身上,他整个人瞬间如雕塑般呆滞住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就在刚才,他心里还暗暗嘲笑自己的老婆愚笨不堪,可如今看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简直就是半斤八两。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不必说了。经过一番缜密的调查,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这个名叫黄补心的家伙,实际上乃是来自明朝的奸细。他化名为刘波儿潜入到咱们新城之中,仅仅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便成功地收买了六名手下。不过,目前关于具体人数,我们尚未完全查清,也许实际数量远不止这六人。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身为傅家人的你,傅言书,居然胆敢与外敌相互勾结,甚至公然包庇这名奸细,如此罪行,实在是天理难容、罪不可赦!”

傅雨兰义正言辞地大声呵斥道,同时她那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傅言书,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听到这番话后,在场的傅家众人皆沉默不语,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因为从傅言书此刻惊恐万分的表情当中,大家已然心知肚明,他肯定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既然事实摆在眼前,谁又愿意去淌这摊浑水呢?所以,除了傅言书的一家老小之外,其他人都选择了冷眼旁观。

此时,只见傅言书的妻子沙鹅心急如焚,她满脸涨得通红,不顾一切地大声喊叫起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在声嘶力竭地吼出这句话之后,沙鹅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忙转过头去,用充满哀求的眼神望着傅雨兰,苦苦央求道:“雨兰啊,我家夫君他真的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次吧!放我们一条生路,行不行啊?”

傅雨兰面沉似水,宛如一座雕塑般稳稳地站立着,她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直直地越过挡在面前的沙鹅,精准无误地落在了站在沙鹅身后的傅顶天身上。此时的傅顶天,双眼布满血丝,红彤彤的一片,看上去甚是骇人。他那原本强壮有力的双手此刻却显得有些无力,正颤巍巍地搀扶着自己年迈的老娘,似乎随时都会支撑不住一般。

傅雨兰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道:“堂兄啊堂兄,你这戏演得可真是逼真呐!若不是我事先做足了功课,调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还真会被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给骗过去了呢!”

说罢,她顿了一顿,接着又厉声道:“据我所知,那个叫刘波儿的人所招揽的三个家伙,背后皆是由你暗中相助的吧?哼!想来也是,刘波儿初来乍到这座新城不过短短数日而已,又怎会对这里那些有可能背叛之人如此了解得一清二楚?这其中定然少不了你们二人狼狈为奸、暗通款曲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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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傅顶天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紧接着,他的眼神迅速变得阴鸷起来,犹如一条毒蛇,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只见他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伸出右手,如鹰爪般狠狠抓向傅雨兰那纤细白皙的脖颈。

“逆子!你竟敢如此放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家众人大惊失色,齐声怒喝。

傅家众人或多或少皆习过武艺,虽然傅顶天实力不俗,但周围的傅家长辈们亦非等闲之辈。眼见傅顶天竟然妄图伤害傅雨兰,他们如何能忍?

刹那间,只听得三声怒吼响起,三道身影快如闪电般疾射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传来,傅顶天甚至还未来得及靠近傅雨兰半分,便已被那三位老者同时踢出的大脚重重地踩在了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场面混乱不堪。

沙鹅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子,居然会成为这起事件中的一员!

而另一边,傅雨兰面对傅顶天突如其来的偷袭,却是一脸的轻蔑与不屑。

别说是傅家人出手阻拦了,就算没有任何人帮忙,以傅顶天这点微末道行,也绝无可能伤到她分毫。

毕竟,站在她身后的可是新城最为精锐的士兵们。倘若就这样还能让傅顶天得逞,那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定会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只见新城士兵迅速上前,从傅家人手中夺过了傅顶天,并齐声怒喝:“大胆狂徒,竟敢袭击三夫人,罪该万死!”

话音未落,这些士兵已然将傅顶天牢牢控制住,只需傅雨兰一声令下,便可立刻取其性命。

然而,此时的傅雨兰并未急于下令,而是转头看向了傅让。

身为一家之主的傅让,此刻也是满脸愁容,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傅言书,喃喃自语道:“哎,真是糊涂啊……言书,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听到父亲这番话,原本还算镇定的傅言书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那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瞪大双眼,高声反问道:“我要干什么?您倒说说看我要干什么?我不过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大伯乃是新城当之无愧的大功臣啊!想当年,若不是大伯奋勇杀敌、殚精竭虑地守护这座城池,哪能有如今这般繁荣昌盛的景象?我傅家本应成为新城的第一世家,高高在上,尽享荣华富贵,可为何却要龟缩在这小小的角落里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我实在是不服气啊!”

傅言书慷慨激昂地说道,他口中的大伯自然便是声名远扬的傅友德了。

听闻此言,在场众多傅家人的面色均是微微一变,流露出一丝异样之色。

尤其是坐在首位的傅让,其脸色更是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你有何资格不服?莫要忘了,倘若没有二公子朱高煦出手相助,我傅家恐怕早已家破人亡!我爹他如此行事,不过是在偿还二公子的人情罢了。说起来,倒是二公子不亏欠咱们分毫!”

其实,傅让心里清楚得很,抱有这种想法的绝非只有傅言书一人,在座的许多傅家人心中或多或少都存有类似的念头。

所以,此刻看似是在严厉斥责傅言书,实则是借题发挥,意在敲山震虎,警告在场的所有人不得再有非分之想。否则,日后只怕还会惹出如今天这般的大祸端来。

然而,面对傅让的怒斥,傅言书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冷笑一声道:“哼!那只不过是你们对于朱高煦的补偿而已,与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又有何干?想当初,咱们傅家在金陵可是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存在,人人敬畏。可就因为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贸然造反,结果害得我们遭受各方势力的联合打压,最终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凄惨下场!这一切的苦果难道不该由你们来承担吗?逃到这边,你们难道不需要补偿我们家吗?”

听到这话,傅雨兰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眼前之人,声音因愤怒而略微颤抖地吼道:“那你可曾认真想过,你们如今能在金陵这般风光无限、享尽荣华富贵,所拥有的这一切究竟是拜谁所赐?难道不是我的爷爷傅友德?他可是堂堂大明颖国公啊!若没有我爷爷当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哪来今日你们这些人的安稳生活?又何来你们如今在金陵的地位与财富?你们和那些普普通通的民户相比,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面对傅雨兰的质问,傅言书却丝毫没有感到羞愧或心虚,反而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那又如何?傅友德是你爷爷,更是我大伯!我作为他的侄子,跟着沾点光难道不正常吗?”

这番话彻底让傅雨兰气得笑出了声。她连连点头,冷笑着说道:“好好好,原来竟是如此玩法!当有好处可得时,你们便如饿狼扑食一般,一窝蜂地涌上前去争抢;可一旦无利可图,或是遇到麻烦之事,你们立马翻脸不认人,甚至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全都是他人对不住你们。哼,你们的脸皮怎会如此之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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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傅雨兰已经对这个胡搅蛮缠、不知好歹的人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她实在不愿再与此人多费口舌,因为她深知无论自己说再多,对于这种冥顽不灵之人而言也是徒劳无功。

于是,她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再与你争辩。但现如今,你所造成的损失损害的乃是新城的整体利益,无论是谁,只要犯了错,就必须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话音未落,只见傅雨兰右手迅速摸向腰间挎着的长剑剑柄,动作干净利落。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响彻四周,“镪!”的一声,寒光四射的长剑已然被她稳稳抽出。

傅雨兰那张绝美的面庞此刻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冰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心中非常清楚,如果今天自己不出手亲自解决这件事情,那么她们傅家一直以来积累的良好声誉恐怕将会彻底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沙鹅再一次扑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不可啊,雨兰,求求你饶过我的夫君吧!我们什么都不要了,马上就离开这座新城,永远不再回来。”

此时的沙鹅显得无比凄惨与无助,因为她家人口稀少,她和丈夫傅言书仅仅育有一子名叫傅顶天。而傅顶天呢,膝下也仅有两个年幼的女儿而已。

刚才傅顶天竟然胆大包天地去袭击傅雨兰,毫无疑问已经走上了绝路。倘若连傅言书也遭遇不测失去性命,那她们家中便只剩下四个柔弱无依的女子,这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呀?

见此情形,几位族中的长辈也纷纷站出来替傅言书求情道:“雨兰啊,要不你就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毕竟他这次的行为对于新城来说尚未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按道理来说罪不当死啊。这样好不好,就卖叔叔们一个面子,按照咱家的家规来处置此事,狠狠地打他三十大棍,至于他能否挺过去保住这条小命,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啦!”

至于那剩下的傅顶天,竟然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要知道,此人可是妄图杀害傅雨兰呐!这让众人如何能施以援手?

讲真的,在场之人谁也没料到傅顶天真会如此愚蠢至极。怎地?难不成他还妄想挟持傅雨兰逃离新城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傅雨兰依旧面色冷峻,不为所动地说道:“诸位叔叔们最好还是莫要插手此事,我傅家若欲在这新城长久立足下去,那么今日这傅顶天必死无疑!”

念及此处,傅雨兰不禁感到一阵头痛与烦闷涌上心头。她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位姐妹,又瞧了瞧自己,心中暗自思忖道:为何偏偏只有自家摊上如此众多棘手的难题呢?

而此时,作为事件主角之一的傅言书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朗声道:“哈哈哈,无需替我求情啦,正所谓成王败寇,不过如此罢了。”

原本,他心底尚存一丝侥幸,期望着有人能够出面保下自己。然而,当他得知自己那不孝之子竟胆大包天到企图对傅雨兰痛下杀手时,便深知自己已然走投无路。

既已注定难逃一死,倒不如索性坦荡荡地去直面死亡。

只是说完之后,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扫向傅家其余人。只见他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开口问道:“只是……你们真的心甘情愿如此吗?难道你们就甘愿一直这样畏畏缩缩地藏身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吗?”

话音刚落,傅言书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情绪瞬间失控,他近乎癫狂地扯着嗓子大声喊叫起来:“我傅言书何错之有?我绝对没有错!倘若这次行动能够大功告成,那么我傅言书必将成为攻克新城的头号功臣!哪怕仅仅只是跟随着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分得一杯羹,那也要远远胜过在此处庸庸碌碌、糊里糊涂地虚度光阴啊!”

此时,傅家众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平心而论,其实在他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对于傅家如今所处的困境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些许不满和不甘。

眼看着触手可及的权力就在眼前,却只能选择退缩忍让,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毕竟,他们早已习惯了那种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又怎能心甘情愿地沦为一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呢?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骤然响起。原来是傅言书的妻子沙鹅,她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冲着傅言书呼喊着:“不要再讲了,我的夫君啊,求求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然而,此刻的傅言书已然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对于沙鹅的苦苦哀求,他根本无暇顾及,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

就在这时,一直未曾言语的傅让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满含忧虑与无奈的眼神凝视着傅言书,轻声说道:“言书啊,你这究竟是何苦呢?咱们一家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难道不好吗?为何非要去冒这么大的风险,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功名利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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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挺好个屁!”反正自己已经命不久矣,傅言书此时完全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犹如一条疯狗般见谁咬谁,哪怕面对傅让时也是如此,丝毫没有好脸色可言。

只见他怒目圆睁,冲着傅让大声吼道:“若真如你们所说那般好,那傅青为何会惨死?”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傅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只因傅言书口中所提到的傅青,乃是他的第四个儿子啊!想当年,傅青跟随其父亲傅友德一同远赴扶桑征战,却未曾料到竟被傅友德无情地斩杀于异乡,甚至到最后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未能运送回家乡。

如今傅言书当着他的面重提此事,无疑是在他那尚未愈合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下一把盐呐!

然而,此时的傅言书已然彻底癫狂,他瞧见傅让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愈发难看,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笑得越发张狂起来,那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庭院之中。“哈哈哈哈哈……瞧瞧,终于恼羞成怒了吧?我倒要问问,傅让你对于咱们这座新城、对于大伯是否心存怨念呢?又是否曾动过念头想要摆脱这个束缚着我们的牢笼呢?”

听到这里,傅家其他人心头一惊,总算瞧出了端倪——这傅言书即便到了临死之际,也要想尽办法往他们傅家身上泼脏水,妄图令新城的百姓们对他们心生厌恶与排斥之情。

然而,原本面色阴沉、难看到极点的傅让,在听闻傅言书所言之后,竟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平和起来,仿佛之前的恼怒与不悦都已随风飘散。

“唉……你确实想得太多了。关于家父对新城所做之事,我心中并无半点怨念。”傅让轻声说道,语气平静而坚定。

接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流露出一丝懊悔之色:“我只是悔恨啊,恨自己当初为何未能悉心教导青儿,以至于她最终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这一切皆是我的过错啊!”说罢,他深深地叹息一声,目光中满是自责与惋惜。

随后,傅让再次将视线投向傅言书,眼神中既有痛惜,又有无奈:“家父当年忍痛斩杀青儿,无非是想要以此给咱们傅家敲响一记警钟,期望我们莫要步其后尘,重蹈覆辙。只可惜,你们似乎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傅言书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原以为这番言语会激怒傅让,却未曾想到对方竟能如此淡定从容。见傅让毫无动怒之意,傅言书顿觉索然无味,他凝视着傅让的双眼,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懦夫!”

面对这侮辱性的称呼,傅让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未与之争辩。他深知,与傅言书这般冥顽不灵之人争论,终究是徒劳无功,难以得出任何结果。

“既已无话可说,那么便启程上路吧!”

傅雨兰面色阴沉地看着傅言书,特意留出了些许时间给他,好让他能够留下最后的遗言。然而,令她未曾料到的是,这傅言书竟然在此刻依旧口出狂言、胡搅蛮缠。

傅雨兰心中暗叹一声,不再多费口舌,右手轻轻摸向腰间所佩之剑。随着她手掌的动作,剑身逐渐从剑鞘之中缓缓抽出,闪烁着寒光。她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傅言书逼近过去。

与此同时,傅雨兰口中冷冷地说道:“想当年,爷爷亲手斩杀了自己的亲孙儿,目的便是要让我们傅家人长长记性,切莫在外招惹是非。可惜啊,爷爷刚刚离世不久,便有人按捺不住性子了。不过无妨,爷爷虽然已经不在,但我傅雨兰尚在人世。既然尔等全然不把爷爷的话放在心上,那么今日,就由我亲自来砍掉傅言书这颗不知死活的脑袋!”

说罢,她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周围众人,接着警告道:“诸位都给我牢牢记住,日后若还有人与傅言书一般做出有损我傅家门楣之事,其下场必将与他毫无二致,休怪我手下无情!”

正当傅雨兰举起手中长剑,准备挥剑斩下傅言书首级之时,突然间,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至近前。

只见傅让一个箭步上前,瞬间从傅雨兰手中硬生生地夺走了宝剑。紧接着,他毫不迟疑地挥动右臂,猛地一甩。

刹那间,宝剑化作一道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掠过傅言书的脖颈处!

“夫君!”

“爹!”

“祖父!”

其余人怔怔的不说i话,只有沙鹅一家子哭天喊地的哭诉起来。

傅顶天此时内心焦急万分,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扑向傅言书,但却被新城士兵们死死地控制住,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

其中一名新城士兵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嘲讽道:“别白费力气了,急什么?很快就会轮到你啦!”这冰冷的话语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了傅顶天的心窝。

就在这时,傅让缓缓地收回了手中的宝剑,并将其递还给傅雨兰。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也是你的长辈。如果你亲自动手的话,一旦传扬出去,恐怕对你的名声不利。而我作为傅家的家主,自然有权对他动用家法来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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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兰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傅让的做法。对于这些所谓的名分和声誉,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在她心中,只要傅言书最终能够死在自家人手里,那便足矣。

然而,其他傅家人此刻却都愣愣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众人这般模样,傅雨兰那张绝美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淡漠之色,她朱唇轻启,冷冷地说道:“如果有人不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渴望去外面闯荡一番,现在就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外面的天地广阔无垠,足以让你们尽情施展自己的抱负和才能。但只要还留在傅家一天,就必须严格遵守傅家的家规家训。谁也别妄想把傅家当作自己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的垫脚石。要知道,天底下可没有这种不劳而获的美事!”

此时此刻,在场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脸上皆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尽管有些人的心底或许确实存在着某种念头,但在这种场合下,谁又敢轻易地将其吐露出口呢?毕竟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此刻绝非适宜表达个人观点的时候。

眼见这群人一个个紧闭双唇、沉默不语,傅雨兰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她那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后,最终定格在了傅言书已然毫无生气的尸首之上。

紧接着,她嘴角泛起一抹充满讥讽意味的冷笑,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道:“哼,如果此人当真有点能耐,又何须借助咱们傅家的势力来行事呢?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只会上蹿下跳、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罢了!”

话音刚落,傅雨兰像是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袭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后,转头面向一旁的傅让,语气略显沉重地吩咐道:“把傅言书的家属全部驱逐出新城吧,以免日后再生出其他事端!”

听到这话,傅让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换做是在别的地方发生像傅言书这般充当奸细的事情,那么他的家眷肯定无一能够幸免逃脱惩罚。

如今傅雨兰之所以会做出如此决定,多少还是顾念着傅家的颜面而手下留情了。至于这剩下的四名女子被赶出新城以后究竟要如何生存下去,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顶多等事后自己再多赏赐她们一些金银财物,也算尽到一份人道主义关怀吧。

“来人呐,立刻带这二人离开此地,务必严加审讯,一定要将幕后指使之人给我彻查清楚!”

又对着新城士兵叮嘱了一声之后,傅雨兰也没有再多做停留与他们寒暄几句,便雷厉风行地带着手下的人匆匆出了门。

此时,眼见着自己的儿子即将要被抓走,原本还沉浸在失去丈夫悲痛中的沙鹅,哪里还顾得上继续哭泣,她想都没想便立刻冲上前去,试图阻拦那些新城士兵。然而,她毕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刚刚冲到前面,甚至连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其中一名新城士兵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那名新城士兵面沉似水,冷冷地再次发出警告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绝对不会再容忍有下一次!”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