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地乃是北平,依着她们往日里的脾气秉性,这些人的项上人头怕是早就要落地了。难道说这新城竟是如此缺乏礼数和规矩不成?
只张依依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神色冷淡,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其他偏房们即便心中有再多的怨气,此时也不敢轻易发作出来。
毕竟在张依依面前,她们可没什么话语权,甚至连开口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几人的沉默间,先前离去的城卫兵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他先是斜睨了一眼庄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然后快步走到汤月明跟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了手中的几张纸,压低声音说道:“四夫人,这是关于庄严这几日来所有行踪的详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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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汤月明并未伸手去接那些纸张,她微微抬起下巴,目光锐利地盯着城卫兵,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念!”
听到这个要求,城卫兵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中的纸张转交给身旁的韦伯。之所以这样做,倒不是因为他故意推脱任务,实在是因为他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呀!
韦伯倒是没有丝毫迟疑,一把接过纸张后,清了清嗓子,随即大声朗读起来:“十五日清晨时分,庄严正在街道旁的一家店铺内用餐。在用餐期间,由于他随地乱吐口水,与店内的其他客人产生了激烈的争执。最后还是店老板出面调解,并给每人送上了一根油条,这场风波才算平息下来。到了正午时分……”
就这样,韦伯从前天早上开始,逐字逐句、仔仔细细地将庄严这几日以来的一举一动全都念了个遍。
张依依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听着,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其他人或许只是把这当作一个普通的故事来听,但她却从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更多深层次的信息。
庄严,一个普普通通生活在新城的人,竟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甚至还不到半炷香!他的行踪就被新城的人们彻彻底底地调查得一清二楚。
这样高效且严密的信息网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其恐怖程度简直超乎想象。
张依依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朱元璋时期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即便是当年威风凛凛、手段高明的锦衣卫,恐怕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啊!
这新城的情报搜集能力之强,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一旁的庄严早已吓得面无人色,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脸庞此刻变得惨白如纸。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滚而下,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刷地不断流淌。更可怕的是,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连最私密的底裤都已经被无情地扒开,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就在这时,一直讲述事情经过的韦伯终于讲到了关键之处:“当天下午时分,我正在杨柳巷的拐角处解决内急问题,正畅快淋漓地撒着尿呢,突然之间,一个陌生男子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的眼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早上跟我发生激烈争吵的那个人嘛......”
韦伯的话尚未说完,汤月明便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庄严,别装哑巴了,赶紧给我们讲讲,这个主动找上门来的家伙到底是谁?”
面对汤月明的厉声质问,庄严只觉得喉咙发干,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此时此刻,他心里非常清楚,既然对方能够轻而易举地查清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那么无论他怎样巧舌如簧地狡辩,都只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周围的百姓见庄严无话可说,瞬间就明白了庄严是什么成分,顿时就有人忍不住离开,上前一脚将庄严踢倒在地:“你还真是个叛徒。”
汤月明眼见百姓们已然知晓相关情况,便也不再赘言,旋即转头将目光投向韦伯,沉声问道:“无需再兜圈子了,直接讲出来吧,与他取得联系的那名男子究竟是何身份?眼下是否就在现场呢?”
韦伯闻听此言,赶忙翻动起后续的资料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然而,他望向汤月明的眼神却带着几分迟疑之色,似乎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最终,经过一番天人交战,韦伯还是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关于此人身分,目前尚未能彻底查清。只晓得他是突然间现身于新城之中的,显得颇为神秘莫测。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来看,除了庄严以外,他竟然还与新城内的另外五名下属有所往来。令人诧异的是,这五人皆是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之流。至于其现今所在之处嘛......”
话到此处,韦伯忽然止住了话语,仿佛后面的内容难以启齿一般。
此时,周围的百姓们都瞪大了眼睛,急切地等待着韦伯给出下文。
汤月明见状,尽管心中亦是充满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快说!”
韦伯一咬牙关,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接着说道:“此人名为刘波儿,不过依我看来,这多半只是个化名而已。此时此刻,他正身处傅家的宅院里,并且,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显示,这几日以来,他一直都寄宿在傅家未曾离开!”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面露惊愕之色。就连汤月明本人,也是蛾眉紧蹙,刹那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至此,她总算明白了先前韦伯为何会那般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开口道出实情了。
与其余几位姐妹相互对视一眼后,众人的眼眸之中皆是流露出些许异样之色。
心中暗自思忖着,怎地又是那傅家?这下可该如何向傅雨兰启齿呢?
一时间,场间陷入了令人压抑的沉默当中。
半晌过后,只见蓝颖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这片沉寂,她朱唇轻启道:“先将那庄严押入大牢,判处死刑!至于他的家人嘛……统统驱逐出新城,其名下的院落也尽数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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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她微微侧头,与身旁的姐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便步履匆匆地转身离去。其余几位姐妹见状,亦是赶忙跟上她的步伐。
此时此刻,她们心中所想唯有尽快赶回府中,寻到傅雨兰,将此事告知于她,并听听她对此事究竟作何感想。
毕竟,这傅家之事牵连甚广,稍有不慎,恐怕就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
而对于蓝颖所给出的关于庄严的审判结果,城中的百姓们倒是并未提出任何异议。
如今,他们更为津津乐道的,则是刘波儿身处傅家的这段公案。
只见街头巷尾人头攒动,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脸上皆挂着一副好奇的吃瓜神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你们都来谈谈自己的看法吧!关于这傅家与北平那些官员相互勾结之事,那位三夫人是否有牵涉其中呢?”
只见一人刻意压低嗓音,向周围的人询问道。
这里所说的三夫人,毫无疑问就是指傅雨兰了。需知,朱高煦一生中共迎娶了七位妻妾,而城中的百姓们出于对这些女子的尊重和敬意,特意依照朱高煦迎娶她们时的先后次序,分别给予了相应的编号称呼。
傅雨兰正是朱高煦所纳的第三位妻子,因此众人皆尊称她为三夫人。
这时,有人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刚刚离开的城卫兵,然后同样轻声细语地回应道:“这种事情哪能说得清楚呀!毕竟这可都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之间的明争暗斗,哪里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掌控得了的哟!咱们只需要诚心诚意地祈求这座新城市不要发生动乱,让咱们的日子能够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持续下去便足够啦。”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庄严的家里却已经彻底闹翻了天。
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费尽千辛万苦搬入到这座新城之中,本以为从此可以过上安宁祥和的生活。
谁知,由于儿子背着家人做出的某个举动,竟然直接导致全家被城主府驱逐出了新城,不仅如此,就连当初花费重金购置下来的宅院也一并被无情地没收掉了。
他们当然不乐意,可新城的城卫兵也没他们想的那样好脾气,直接抓着他们就扔出了新城。
这只是一件小事,在新城没有荡起任何的波澜,可城主府当中就有些沉闷了。
“到底是哪一个?”
傅雨兰面色阴沉地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自从汤月明等人口中得知她家族中的人牵涉进此事后,她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整个房间都被一股凝重的氛围所笼罩。
许久之后,傅雨兰终于再次缓缓出声道:“怎么会这样……”
她的目光闪烁着愤怒与失望交织的光芒。想起先前在扶桑时,自己已然失去了一个弟弟,如今傅家竟又摊上如此恶劣之事,这让她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她紧紧咬着嘴唇,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爷爷临终前对族人的告诫——千万不要涉足新城的官场。可为何这些人就是不肯死心呢?难道权力和利益真有那么大的诱惑吗?
一旁的汤月明看着傅雨兰痛苦的神情,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劝慰这位好友。犹豫再三,他轻轻地从口中吐出了三个字:“傅言书!”
听到这个名字,傅雨兰浑身一震,再度陷入了沉默。
傅言书乃是她的一个堂叔,就在前两年方才前来投靠。当初,傅雨兰本不想收留此人,只因爷爷生前明确表示过不愿傅家继续拉帮结派。
然而,那傅言书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声称在南方已无法生存下去。再加上傅雨兰家中的几位长辈心地善良、容易心软,最终还是将其留了下来。
此刻回想起来,傅雨兰不禁懊悔万分,若是当时能够坚决一些,或许今日之事便可避免。
但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无济于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汹涌的情绪,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事情竟然会如此迅速地出现问题。
傅雨兰眉头微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须臾之后,她那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容变得愈发冷峻起来,冷冷地开口道:“无需顾忌我的感受,无论是谁犯下过错,该抓捕便抓捕,该诛杀则诛杀!绝不能有丝毫姑息!”
此时的傅雨兰已然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不仅仅是针对那些远方亲戚,更多的是对于家族中的长辈们。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要收留这些麻烦之人,如果当初果断拒绝,岂不是可以避免如今这般诸多纷扰之事?此时此刻,还谈何宗族情谊?
听闻此言,汤月明等人心知肚明,彼此对视一眼,皆未再多言语半句。
其实,她们之所以想要傅雨兰亲口说出这番话来,无非就是不想给外界留下任何可乘之机和闲言碎语而已。即便傅雨兰保持沉默,唐月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傅言书这个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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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话说完,傅雨兰目光如炬,环视着房间内的众人,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只见她快步走向堂前的墙壁处,动作轻盈而又稳健。
随着她伸手轻轻一抽,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被缓缓拔出剑鞘。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即将面临一场血腥的厮杀。
傅雨兰手握长剑,眼神坚定无比,毅然决然地说道:“既然此次事端乃是出自我们傅家内部,那么就让我亲自出马,去清除掉这些败坏门风的不肖之徒!以正家风!”
说着,他毅然决然地迈出房门,那坚定的步伐仿佛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决心。
而就在隔壁房间里,当几位妃子看到朱高炽居然被软禁在此,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她们一个个面露惊色,随后便是满脸的不满与愤怒。
其中一名妃子快步走到朱高炽身边,心疼地抚摸着他脖子上新添的那道伤痕,眼中满是疼惜之色。
只听她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新城来的人真是太过狂妄自大了!夫君您贵为燕王世子,身份何等尊崇,她们竟敢如此对待您,难道就不怕燕王盛怒之下将她们九族尽诛吗?”
这位妃子一来听闻朱高炽是被傅雨兰所扣押,但在她内心深处,始终觉得唯有陆青叶才是真正的正妻。至于其他包括傅雨兰在内的女子,与她们这些妃子相比并无太大差别,甚至可能还稍有逊色,又哪里有资格去扣押朱高炽呢!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这名妃子话音刚落,张依依便如鬼魅般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扇了她一记耳光。
只见张依依的眼神阴冷至极,宛如寒冬腊月的冰霜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她冷冷地盯着那名挨打的妃子,厉声道:“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你想灭掉谁的九族?”
整个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噤若寒蝉。
其其她人不知道,可她在新城住过一段时间,对朱高煦也极为了解,说句实话,就算她张依依这个世子妃的地位和权力可能都没有傅雨兰等人高!
要知道那几个人可是拥有着能够直接调动军队的权力啊,她张依依又怎么可能做到呢?
更何况还是朱高炽的那些侧室们!
只见那位被打的妃子紧紧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丝毫不敢流露出愤怒之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委屈地望着朱高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但似乎又已经将所有想说的话都通过眼神传达给了他。
这位妃子心里很清楚,她根本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去告发张依依,所以只能采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希望朱高炽能够察觉到她所受的委屈,并替她出面撑腰。
因为在她自己看来,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并无任何过错之处。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朱高炽仅仅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紧接着便语气平静地开口说道:“待我们回到北平之后,你就自行回娘家去吧!”
听到这句话后,朱高炽只觉得脑子里瞬间变得乱糟糟的,心烦意乱得完全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这些后宫中的琐事和纷争。
而那个刚刚才挨了一巴掌的妃子,则像是突然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世子……求您开恩呐!”
可惜,她的话还未说完,朱高炽便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用冰冷至极的口吻再次问道:“难道还需要我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被朱高炽如此冷漠地对待,那妃子顿时被吓得浑身一颤,原本到了嘴边的求饶话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剩下的几个妃子一个个噤若寒蝉,也不敢胡乱说话了,就怕一句话不对被朱高炽驱逐出燕王府。
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陆青叶心急如焚地率领着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赶往之前预设好的埋伏地点。
然而,当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时,眼前所见却令所有人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原本应该在此设伏的明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唯有满地触目惊心的尸体。
陆青叶面色凝重地下了摩托车,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跟随她而来的新城士兵们也纷纷下车,默默地在四周展开搜索和巡查工作。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到了那十余具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新城士兵遗体上,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已变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面对着如此惨烈的景象,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陆青叶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一棵大树旁,她迈着蹒跚的步伐,一步步艰难地向那里靠近。
走近一看,只见马三毫无生气地低垂着头,倚靠在大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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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马三已是狼狈不堪,头发乱作一团,脸上沾满尘土,身上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口,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将他身下的土地染成了暗红色。
最为令人心惊胆战的是,马三的头顶竟然直直地插着三根短刀,这三把短刀犹如恶魔的獠牙一般,深深地嵌入他的颅骨之中。
再看向他的双手,十根手指只剩下最后的一根小拇指还孤零零地挂在手上,其余九根皆已不知去向。
仅仅只是匆匆一瞥,陆青叶便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悲伤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太惨了……”她喃喃自语道,声音颤抖而沙哑,“马三啊,你怎么会死得这么惨?而且还是为了救我……”
然而那时的她确实别无他法,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不离开,马三是决然不会走的。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他们二人双双被留在此地。
尽管心中早有预料,但当亲眼目睹马三的尸首时,她的心仍旧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一般,一阵阵地抽搐着疼痛!
陆青叶双腿颤抖着缓缓蹲下身子,目光凝视着马三那张已然被摧残得面目全非、不成模样的脸颊。
那张脸此刻显得异常狰狞丑陋,令人不敢直视。
可是,即便如此,马三的嘴角却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抹笑意仿佛有着一种莫名的魔力,让陆青叶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悲伤情绪,
“呜呜呜……”她就那样毫无顾忌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实在想不通,马三在临终之前究竟想到了些什么?为何哪怕遭受了这般惨绝人寰、毫无人性的折磨,他还能够露出如此欣慰和满足的笑容来?
陆青叶那悲痛欲绝的哭声很快便吸引来了周围的新城士兵们。
他们纷纷聚拢过来,当看到马三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后,每个人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一双双铁拳更是紧紧地攥了起来,由于过度用力,指关节处甚至泛出了苍白之色。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实在不忍心再多看一眼,他紧咬着牙关,对着陆青叶沉声道:“大夫人,请您下令吧!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这些兄弟定会毫不犹豫地杀向新城,定要为马管事报此血海深仇!”
这几日尽管身处军营之中,但他们对外界的消息一直保持着高度关注,丝毫未曾落下。
当听闻北平方面对新城的诋毁与诽谤时,众人心头早已憋着一股闷气。
然而,面对这般挑衅,他们选择了一再容忍。岂料,对方不仅不知收敛,反而愈发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如今更是直接将他们新城的管事残忍地折磨至死。
此等行径简直令人发指,实在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