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此同时,她的内心深处却隐隐有着一丝担忧。因为按照蓝潇潇之前所说的计划,最终可能需要与她展开一场激烈的争夺。
想到这里,蓝婷婷不禁暗自思忖: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和手段,恐怕很难在这场争斗中胜出。
与其等到那时处于被动局面,倒不如提前采取行动,抢占先机。只是眼下时机尚未成熟,还需从长计议。
于是,蓝婷婷的目光闪烁不定,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她已然做出了决定。
此时,一旁的蓝潇潇敏锐地察觉到了蓝婷婷气息逐渐平稳下来,便猜测对方应该已经打消了那些不必要的念头。
如此一来,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并不希望此时此刻就与蓝婷婷彻底撕破脸皮、拼个鱼死网破。
只见蓝潇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这样就好,倘若你不够聪明,胆敢将此事告知给夫君,那么就算我命不久矣,临死前也定会狠狠地反咬你一口。要知道,当时在场见到古渠帅的唯有咱们二人。即便夫君不会完全听信于我,但只要他对你产生些许怀疑,日后你的日子必定也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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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蓝婷婷只觉一股寒意自心底涌起,忍不住暗骂道:“果真是个心如蛇蝎般恶毒的女人啊!”
此时此刻的她对蓝潇潇,心中的忌惮之情愈发强烈起来。
只见她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与警觉。
“潇潇啊,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呀!如今咱们可是连一儿半女都未曾有呢,当下最要紧的就是一同尽心尽力地伺候好朱高煦,好让他能把心思多多放在咱俩身上呐。”
一旁的蓝婷婷却是一脸轻松的模样,似乎并未察觉到蓝潇潇内心的担忧。
蓝潇潇听后只是轻点了两下头便没再多言。
她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只需稍加提点即可,若说得过多,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紧接着,两人转身走向那几辆停着的马车,马车上堆满了金光闪闪的金银财宝。望着这些财富,二人不禁喜笑颜开,手舞足蹈起来,完全沉浸在了收获宝物的喜悦之中。
就在这时,她们全然忘记了之前对于是否会有贼人前来打劫的顾虑。
毕竟,以她们夫君朱高煦的威名在外,那些毛贼光是听到他的名号恐怕都要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轻易动手?
不仅如此,就算真有人不长眼胆敢来犯,事后不但得乖乖归还财物,说不定还得向她们俩磕头认错、赔礼道歉呢!
想到这里,姐妹俩更是乐不可支,甚至巴不得这样的事情能多发生几次,也好让她们趁机再捞上一笔不菲的零花钱。
虽说身处新城的她们生活富足,几乎什么都不缺,但要知道,新城想要长久发展下去,无论是打点各方官员,还是笼络各类人才,哪一样不需要大把的银子铺路呢?所以啊,不管是谁,都永远不会嫌钱太多的!
正当她们两个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各自所获宝贝之时,朱高煦已然率领着众人凯旋而归……
然而,人数却寥寥无几,甚至不足十人而已,剩余的那些士兵早在来时的路途之中便已然解散离去了。
要知道,越省其他地方尚有众多世家等待着他们前去收取钱款呢。
朱高煦隔着老远,便能清晰地听见从那辆马车里传来的蓝潇潇与蓝婷婷二人近乎癫狂般的大笑声。
此时此刻,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周遭更是杳无人烟、一片荒芜。
此情此景,简直就如同撞见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尚未靠近马车几步远,朱高煦的面色便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不禁暗自思忖道:难道说这两个女人是因为大半夜被丢弃在如此荒凉偏僻的野外,以至于被吓得神志不清了不成?
想到此处,朱高煦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起来,风驰电掣般迅速抵达了马车旁边。
待到近前时,他才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多出了好几辆马车。
一时间,朱高煦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满是疑惑不解: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马车究竟是打哪儿来的呀?
恰在此时,蓝潇潇和蓝婷婷二女也注意到了朱高煦归来的身影。
只见她们二人赶忙收起脸上肆意绽放的笑容,匆匆跳下马车,然后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般直冲向朱高煦,并紧紧地一把抱住了他。
紧接着,蓝潇潇抬起头来,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凝视着朱高煦,娇嗔地抱怨道:“哎呀,夫君大人您可真是太坏啦!居然把妾身这样一个柔弱无依的小女子孤零零地扔在这荒山野岭之处,可真是快要把妾身给活活吓死了呢,呜呜呜……”
蓝婷婷那娇柔的声音响起,宛如夜莺轻啼一般:“夫君啊,婷婷好怕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感觉有好多可怕的东西呢,以后可千万别再丢下婷婷一个人啦,好不好嘛?”
她一边说着,身子还往朱高煦怀里蹭了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朱高煦无奈地揽住两人纤细的腰肢,心中暗自嘀咕。他可是清楚得很,刚才就是这两个小妮子笑得花枝乱颤、合不拢嘴的,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来。
这要是换作旁人路过,没被她们俩给吓个半死就算不错了。
朱高煦轻声安慰道:“好好好,都是为夫不好,这不也是事出突然,情况紧急嘛。带着你们进城确实担心会让你们遭遇危险,放心吧,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转移话题,不给两人继续撒娇卖萌的机会:“诶,对了,这些马车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么多的珠宝……”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朱高煦终于看清楚了马车里面摆放的物品,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俩丫头刚才笑得如此肆无忌惮。
而此时,一旁的蓝潇潇连忙解释道:“夫君,方才我与婷婷坐在马车里等您出来。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蓝婷婷满心欢喜地盼望着能与朱高煦再多聊一会儿,于是赶忙接过蓝潇潇的话语,迫不及待地补充道:“当时啊,我们一下车,满心期待着能够见到夫君您的身影,可谁曾想到,没等来心心念念的您,倒是先撞见了那刚刚从平阳县逃窜而出的古渠帅!哎呀呀,夫君您是不晓得啊,那会儿我真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啦,只觉得这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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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夫君,我那时心里头也直犯嘀咕,寻思着这辈子恐怕是没法再跟您相见喽。”蓝潇潇随声附和着,娇柔的语气中满是惊恐与后怕。
然而,面对二人那楚楚可怜、渴求安慰的目光,朱高煦却仿若未见一般,无动于衷。哼,见不着便见不着罢,又有何妨?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俩丫头片子倒也算运气好到爆棚,落入那古渠帅的魔掌之中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归来。
“接着说下去。”朱高煦面无表情地道。
眼见没能从朱高煦那里讨得半点儿抚慰之词,蓝潇潇不禁感到些许失望,但她仍旧乖巧顺从地应声道:“后来呀,就在我们万念俱灰、觉着必死无疑之时,却惊讶地发现,这古渠帅竟全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般凶残暴虐。恰恰相反,他对咱们这座新城满怀赞赏之意,尤其是对夫君您更是尊崇有加、钦佩不已。待他知晓我俩乃是您的夫人之后,非但未有丝毫加害之心,反倒格外豪爽大方地赠予了如此众多的珍贵礼品呢!”
蓝婷婷微微颔首,面露感慨之色,轻声附和道:“可不是嘛,这古渠帅当真是个大好人啊!”
她回想起之前对古渠帅所做的承诺,如实地在朱高煦面前替其说了不少好话。
紧接着,蓝婷婷有些忐忑地看向朱高煦,嗫嚅着开口问道:“不过呢,他方才说这些金银珠宝乃是送给咱们二人的见面礼,夫君您……应该不会将它们要回去吧?”话语未落,她便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朱高煦,眼中满是担忧与紧张,仿佛那些财宝随时都会被夺走一般。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蓝潇潇听闻此言后,则是满脸恼怒地狠狠瞪了蓝婷婷一眼,心中暗骂道:这个蠢女人,怎么如此口无遮拦!她随即娇嗔地嗲声说道:“哎呀,夫君~潇潇我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啦,如果夫君有需要的话,尽管拿去便是,妾身绝无怨言哟。”
言语之间,尽显温柔体贴之态。
朱高煦见状,强忍着笑意,心想这姐妹俩可真是有趣得紧。
但他面上仍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模样,朗声道:“哈哈,休要说这般胡话,既是人家特意赠予你们的礼物,那你们只管安心收下就是,莫要胡思乱想。我朱高煦又岂会看上这点微不足道的财物!”
听到这话,蓝潇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挑衅地看向蓝婷婷。
“瞧见没?这就叫以退为进。咱们同样达成了目的,但我呢,显得云淡风轻、与世无争;而你呀,却给夫君留下个贪得无厌的坏印象。嘿嘿,这一局啊,毫无疑问,又是本小姐大获全胜咯!”蓝潇潇双手抱胸,一脸骄傲地想道。
蓝婷婷气得脸色涨红,银牙紧咬,心中暗骂道:“该死的蓝潇潇,怎么每次都被她占尽上风!这次居然又让她得逞了,真是气死我啦!”
然而,尽管心里愤愤不平,蓝婷婷一时间竟想不出反驳之词,只能恨恨地瞪着蓝潇潇。
就在这时,蓝兰领着另外两个人缓缓走来。当她的目光落在蓝潇潇和蓝婷婷身上时,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她实在搞不懂朱高煦为何要将这两个女人一同带出来办事。
不过,聪慧如她自然清楚有些问题不是自己该过问的,于是便选择沉默不语,甚至连与蓝潇潇二人打招呼的兴致都提不起来,仅仅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罢了。
再看那边厢,由于朱高煦正陪着两位夫人闲聊,陈远自觉无法插话,只得与蓝运走到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好啦,既然此间之事已处理妥当,那咱们还是赶紧动身前往南海县吧。等从那里回来后,便可直接打道回府,返回新城喽。”朱高煦拍了拍手,笑着对众人说道。
朱高煦向周围的几人打过招呼后,身手矫健地一跃而起,稳稳当当地落在马车上。
然而就在此时,陈远却如遭雷击般愣住了,他毫不犹豫地抛下蓝运,快步冲到朱高煦面前,满脸疑惑地问道:“师父,不对呀!这可是足足五辆马车呢,但眼下根本没有人来拉它们啊!”
经陈远这么一提醒,朱高煦不禁也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此处仅有一辆马车,而有陈远一人负责赶车便已足够,于是在半路上就遣散了那些手下。
哪曾料到竟会凭空多出四辆马车来!更糟糕的是,所有的对讲机都已被收回,此刻就算想要迅速召唤几个人前来帮忙,也已然无法做到。
“要不这样吧,师父,您稍等片刻,我赶紧去把他们再叫回来一些?”陈远略微思索一番后,开口询问道。
毕竟其他的新城士兵们方才才刚解散没多久,想必现在去追赶的话,应该还能够追回几个人来应急。
朱高煦听后,稍稍思考了一会儿,接着目光转向一旁的蓝潇潇和蓝婷婷姐妹俩,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即对着陈远摆了摆手说道:“不必麻烦了,想来他们应该都已经走得很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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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朱高煦故意停顿片刻,看着剩下的四辆马车:“既然这些东西拿不走,那就扔了算了!”
啊?听到这话,蓝潇潇和蓝婷婷瞬间如坐针毡般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属于她们的宝贝物品呀,怎能说扔就扔呢?
“不行!绝对不行!”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脱口而出,声音响亮而坚定。
只见朱高煦故意皱起眉头,面露为难之色,缓缓说道:“你们瞧瞧,这里根本连个会赶车的人都没有啊!”
说着,他先是用手指了指蓝运,接着又指向蓝兰,最后才指向自己,继续解释道:“蓝运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丈母娘又年事已高,至于本公子嘛,实在犯不着为了这么些无用的东西去费那番力气哟!”
随后,他将目光投向蓝潇潇和蓝婷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地问道:“陈远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同时驱赶这五辆马车的啦,要不……就让你们两位女娇娥来赶车如何?”
此言一出,蓝潇潇和蓝婷婷皆是惊愕得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朱高煦。
开什么玩笑?居然要让她们两个弱女子去赶车?
蓝潇潇不禁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柔情地凝视着朱高煦,娇声娇气地撒娇道:“夫君大人,人家从来都没赶过车呀,真的不会嘛!”
一旁的蓝婷婷见状,赶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完全不懂赶车之术啊,要不咱们还是让陈远跑一趟,去多叫几个人回来帮忙吧?”
朱高煦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这可万万行不通啊,那些人都有他们自己要忙的事务呢。要么索性把这些东西直接丢弃掉,要么就得靠你们二位来驱赶马车了。这样吧,先从其中两辆马车上腾出些空间来,然后你们各自带上属于自己的物品便是。”
他顿了顿,接着微笑着看向两人,继续补充道:“就算你们之前并不会赶车也无妨,可以现学嘛。只要紧紧跟随着陈远就行了,他定会悉心教导你们的。况且呀,即便真的不小心发生了翻车这种状况,你们也无需太过担忧害怕,因为本公子这里可是有着数之不尽的青源丹哟,一旦受了伤,服下丹药便能即刻痊愈如初啦。”
朱高煦面带笑意,目光始终落在二人身上,仿佛早已洞悉她们内心的想法——这堆东西,她们必定是舍不得轻易舍弃的。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之后,蓝潇潇和蓝婷婷当场就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朱高煦竟然连翻车之后的应对措施都已经替她们想好了。
稍稍犹豫片刻后,两人狠狠地咬了咬牙,心里暗自思忖一番,最终觉得朱高煦所言不无道理,于是纷纷点头应道:“行!那我来赶车就是了!”
看到她们答应下来,朱高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表示赞许:“甚好,如此一来,咱们便可启程出发了。丈母娘大人,还有那位叫蓝运的,请快快登上马车吧!”
然而此时的蓝兰心中却有些纠结不安起来,毕竟她身为朱高煦的丈母娘,与女婿同乘一辆马车总感觉多少有些不太妥当。
然而,朱高煦却并未有过多顾虑,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稳稳当当地搀扶住了蓝兰,并带着她径直登上了马车。
刹那间,蓝兰的脸颊变得如熟透的苹果般红润,她的内心不禁嗔怪起朱高煦来:这人怎么如此不知避嫌啊!怎能这般随意地上手搀扶自己呢?
若只是因为年纪相差颇大,且她行走艰难倒也罢了。但如今她正值三十多岁的芳华,看上去更是如同二十几岁的妙龄女子一般,与朱高煦如此亲昵的举动着实显得不太妥当。
所幸的是,当时在场之人似乎都未曾留意到这一幕,也无人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直到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蓝兰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待将蓝兰小心翼翼地搀扶上车后,朱高煦又与蓝运一同敏捷地跃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蓝潇潇和蓝婷婷竟当真一脸认真地向陈远请教起如何驾驭马车之事来。
朱高煦见状,并不急于催促她们,而是悠然自得地坐在马车内,面带微笑,耐心地等待着二人慢慢学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已至下午时分,但一行人仅仅行进了十余里路而已。
而在这段行程之中,蓝婷婷和蓝潇潇由于经验不足,已经翻车数次。
每一次翻车时那惊险的场面,都让一旁观看的朱高煦忍俊不禁,笑得合不拢嘴。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一番努力与波折后,最终一切总算稳定下来,能够跟上原本正常的行进速度。
然而,身处马车之中的蓝运却没有那么轻松自在。仅仅待了一小会儿,他便感到车厢内异常憋闷难受。
一方面,他实在不敢主动向朱高煦开口搭话;另一方面,对于小姑(蓝兰),他更是心生敬畏,生怕自己贸然出声会惊扰到朱高煦。
如此这般纠结犹豫之下,没过多久,蓝运便再也按捺不住,匆匆钻出马车,来到驾车的陈远身旁坐下。
虽说这二人年龄差距颇大,但陈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话痨”,无论面对何人何事,总能滔滔不绝地说上几句。
因此,尽管他们之间有着不小的年岁鸿沟,倒也相处得颇为融洽,彼此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丝毫未觉时光漫长、枯燥乏味。
反观那辆马车内部,此刻仅剩下朱高煦与蓝兰二人,整个氛围瞬间变得愈发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