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好吧,袁都尉,我令你统领两千骑兵、三千步军,待我主力攻伐胙城时,防备来自燕县的逆贼,若逆贼来攻,将其阻挡,不可使其妨碍我大军破城,要是燕县逆贼不来攻,你什么都不用做。”
袁树心满意足,接下军令。
“末将领命!”
袁树接下兵符之后,段颎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于是拉住袁树的手,低声嘱咐。
“子嘉啊,燕县若真的来敌,绝不会只是三千人,你要小心一点,你把你自己一心会的那一千骑兵带去,再带三千一心会的步军,剩下一千骑兵,就从你本部调动最精锐的一批,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明白吗?”
袁树稍微愣了愣,随后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段公,您不会真担心我执行不了这个任务吧?”
“凡事都有万一,小心谨慎方为上计!”
段颎摇头道:“你一身关系到太多太多人了,万不可轻身犯险,我看你一心会的那些弟子门生对你极为忠诚,都愿意用性命保护你,带上他们,万一真的有什么不好,他们一定能护着你逃出来。”
袁树伸手挠了挠脸颊。
“段公,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个任务,而且要是叛军真的很弱,我甚至觉得我能主动出击燕县……”
“战场无小事!最忌讳的就是轻敌!”
段颎严肃道:“只要能守住要道就可以,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做!你若轻敌,那我便不放你去了,免得出了事情,我落得个千夫所指的下场!”
袁树眼见段颎实在害怕,只能承认错误,表示自己必然小心谨慎,并且多带亲信和精锐去,确保自己的安全,绝不亲自冲阵。
段颎这才放心。
两天以后,正始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寒风瑟瑟,但天气晴朗,阳光穿破云层洒在地面上,让好几日没见到阳光的汉军士兵心情爽朗。
也就是这一日,汉军准备齐全,段颎一声令下,便率领两万主力军推着厚重的攻城器械奔赴胙城。
袁树也按照段颎的命令,率领段颎交给他统领的五千人,引军向前,在燕县和胙城之间安营扎寨,扼守住了燕县到胙城之间的官道。
袁树于河流之畔伐木立营,于大营外部广设防御工事,散出哨骑到处打探消息收集情报,认真的执行段颎交给他的任务。
虽然之前打了一次胜仗,但袁树没有丝毫懈怠之心,且万一真的会有很多敌军抵达,他的压力也不会小,所以他一边安排,一边还把范隶带在身边,让他把关。
经过之前的那一战,范隶显然是对袁树有了一定的信心,所以也没有对袁树的安排品头论足,只是看着袁树的操作,只有袁树出现一些较为明显的疏漏的时候,范隶才会开口提醒。
看范隶如此照顾自己,袁树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甩手一小瓶葡萄酒塞到了范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