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你年已十五,却没有听说许了哪家亲事,不知可有心仪女子?若有,告诉老夫,老夫可为你做媒,保证你抱得美人归,如何?”
这个剧情不在剧本之中,袁树还以为杨赐喝多了,口不择言,再加上上辈子作为职业被催婚选手的厌烦感,使得他摇了摇头,连连摆手。
“不必不必,杨公不必操心,此事不着急,大丈夫,不成功业,何以家为?树还不是很想考虑这些事情。”
谁知杨赐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劲,满眼都是精明的算计和热情的期待。
“既然如此,术,老夫为你介绍一位美人可好?”
“啊?”
袁树还没反应过来,杨赐就贴了过来,在袁树耳边轻声道:“实不相瞒,老夫有一小女,年方十三,生得粉雕玉砌,容貌端正,且自幼由老夫族人教她读书学礼,小有所成。
她熟读五经、女戒,绝非寻常女子,同时还精通女红算术,善于操持家务,不仅知书达理,还性情和婉,老夫视若掌上明珠,甚爱之,你若有意,便与她见上一面,如何?”
袁树眨了眨眼睛,把头稍稍偏离了杨赐嘴巴的可攻击范围内,一脸诧异地看着杨赐。
“杨公,你开玩笑吧?”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老夫怎么会开玩笑?”
杨赐连连摇头道:“虽然说男儿成就事业很重要,但是成家、传承香火以继承家业也很重要,否则你开拓的偌大事业该由何人继承?
而且弘农杨氏虽然门第上略不如汝南袁氏,也是两世三公之家,以老夫嫡女许给你,绝对不会辱没了你的身份和才华,老夫之女必为你之贤内助。”杨赐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弄得袁树十分无语。
于是他也不想着给杨赐留什么面子,只想尽快结束这毫无意义的话题。
“杨公,你我两家刚刚才经历那么多不愉快,刚刚才和解,现在就商讨这些事情,是不是操之过急了?杨公难道不知道我父我叔对杨氏的看法吗?”
杨赐老脸一红,但并没有什么愧色。
“话是如此,也正是如此,老夫才有这样的提议,你看,此前,彪迎娶了袁氏嫡女为妻,如今,你再迎娶杨氏嫡女为妻,如此一来,两家的关系不就更加亲近了吗?
之前有什么误会、争执,只待这秦晋之好结成,都可以当作过往云烟,直接消散就是了,袁氏和杨氏在未来依然可以携手共进,在朝堂上依然可以互帮互助,这不好吗?”
杨赐说完,眼见袁树还是一脸的怪异,便继续劝说。
“老夫知道你袁氏对老夫有很大的看法,但这个看法不应该波至整个杨氏,术,你与彪有一份交情,而彪又是老夫的继承人,老夫年岁已高,不知何时便要入土,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届时,杨氏家主就是彪,你袁氏厌恶、提防老夫完全可以,老夫也自知无法恢复过往的关系,但是彪是无辜的,你多少也该了解一些彪的为人,你不信老夫,难道还要连带着不相信彪?”
虽然杨赐提议两家再次联姻的事情很雷人,也颇有些异想天开,但是袁树不得不承认,杨赐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
杨赐虽然不是什么正面人物,但是就袁树和杨彪的两次来往来看,他觉得杨彪还算是一个行事比较正派的人物,和他这个老油条老爹多少有些不同。
杨赐的确年岁已高,不确定还有几年活头。
他死后,杨氏家主便是杨彪,届时,袁氏难道还要继续提防、戒备杨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