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四个孩子,石兆琪是我的小女婿。
我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当年都是当兵的,他俩八四年和八六年,相继牺牲在南国边陲两山前线上,当时只有二十出头的岁数。
我的老三是一名警察,曾经遭到犯罪分子报复,浑身被砍了十一刀,如今还是跛腿走路。
老三、老四幼年的时候,因为我们老两口子工作频繁调动,他俩跟着东跑西颠,从东北到西南西北,吃了不少的苦,甚至都没有一段完整的童年记忆,这是我内疚的地方。
后来对他们,特别是对石兆琪放松要求,甚至替他出面打招呼,让他干出不少出格的事,这里面有我的错。
石兆琪在定阳雇凶围攻你这件事,你反过来把他弄残废,都是他罪有应得。
万幸没有酿成大祸,不然我没法跟周老爷子交代,也没有办法跟柯老爷子和蒋老爷子交代。”
耿老说完话,静静的看着成林。
成林感觉一种无形的压抑在胸口,想说又不知道说点啥。
他起身给耿老和刘老爷子续上茶,自己坐回椅子上半天才平静下来。
他掏出烟问耿老:
“耿老是不是抽烟?”
“五十多年的老烟枪,现在抽的不多,但是可以抽。”
成林给耿老和刘老爷子点上烟说:
“耿老是一个让我仰望的人,您和刘爷爷这一辈子人,为我们国家的富强做出了很多牺牲,对您我无话可说。
石兆琪做了错事,那是他的个人行为,按理他应该受到惩罚。
东镇警方从余猛的交代材料中得知,石兆琪这些年利用余猛等人施行报复,造成了至少十七人伤残。
他已经膨胀到敢把自己的好恶,凌驾于法律之上,这背后如果没有耿老给他的底气他不至于这样。
我只有一个条件,请耿老转告石兆琪,对于那十七个人,给予足够的补偿,老老实实去赔礼道歉。”
耿老看着成林:
“再没有了?你个人没有要求?”
成林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