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郁柏舟那样说,白榆哦了一声,随后就闷不吭声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了鞋子去卫生间洗漱。
得,看来刚才那个计划是真的该落实到位了。
叼着郁柏舟昨晚给他拿的那把丑兮兮的新牙刷,白榆往嘴里包了一大口水仰头呼噜呼噜几下,又哇的一下吐进洗手池。
才洗好脸准备出去,郁柏舟就先一步走了进来,还哥俩好地把手搭在白榆肩上,指着镜子开起玩笑:“你说要是等会儿进来一个人,是不是得被我这个姿势给吓一大跳?”
白榆掀起眼皮顺着郁柏舟手指的那个位置看去。
只见这镜子里面,仅有个对着空气做勾肩搭背动作的帅气卷毛,而另外一道身影,却是连根头发丝都没看到,活脱脱是幅怎么看怎么怪异的场景。
扯扯嘴角,白榆很平静地陈述起事实:“但你这个假设完全不成立。”
现在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所以根本不会像郁柏舟说的那样,会有第三个人进来这里然后被吓一跳的情况出现。
眯了眯眼,郁柏舟罪恶的手捏上白榆板着的脸:“你这语气听起来不太对啊,不会是生我气了吧?”
白榆拍来郁柏舟的手把洗手台的位置让了出来:“生气?我生什么气?我没生气。”
他只是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确保最后达成的是场完美作案。
郁柏舟自顾自点头:“行,明白了,你现在真就是生气了。”
就像喝醉的人永远不会说自己醉了,生气的人也会嘴硬地死活不承认自己在生气。
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把他哄好,郁柏舟挤上牙膏,又往嘴里含了口水声音模糊:“你之前不还在问我,我那助理是不是今天过来嘛,巧了不是,他家最近有喜事,刚跟我在电话里请了一个月假呢。”
本来按他们之间的约定,小张确实是该今天就提溜着行李过来的,结果昨晚他临走那会儿吧,突然在卫生间看到了他媳妇儿放置物架上的几支验孕棒,而且结果也无一例外的,全显示的是两条红杠杠。
说到小张这媳妇儿,在郁柏舟了解到的消息里,她好像是从小身体就不大好的,而且做婚检那会儿也被医生明确告知过,她这情况有一定几率会对以后怀孕造成影响。
所以昨天乍一发现他们有宝宝了,小张也是高兴到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加上他回家本来就是请的事假,现在嘛,也确实是没有想走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