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忽抓起信封来,啪的抽在乐晖的脑门上,抽得对方的帽子一歪,继续骂道,“你不想活,你全家老小也都不想活了?啊?”
“公爷!”乐晖慌张道,“这如何说起呀?”
“你一年的俸禄才多少?”
李景隆挥舞着装着银票的信封,“孝敬我,一出手就是一万多?”说着,咬牙道,“大明朝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你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呀?”
“公爷误会,且听门下仔细道来!”
乐晖忙解释道,“这些孝敬,可不是门下搜刮的民财呀!”说着,苦笑道,“再说,这年月谁敢贪呀?”
“那怎么来的?”李景隆怒道。
“门下的小舅子算得上河南境内最大的油商!”
乐晖开口道,“名下有七八处榨油坊,开封府用的都是他的油....”
“信口胡言!”李景隆继续怒道,“榨油能赚这么多银子吗?”
“他的榨油坊,产的是灯油!”
听他这么一说,李景隆心中怒气顿时消减了大半。
灯油,这时代家家户户必不可缺的必需品。
相对于寻常百姓之家来说,蜡烛是奢侈品,动物的油脂又太贵。所以通过植物榨出来的,可以点灯照明的灯油,是不二的选择。一直到清末,随着西方的煤油灯传入中国,才结束了长达千年的,植物油照明的方式。
“就算不是贪污来的,也是官商勾结!”
李景隆顿了顿,继续怒道,“没你这个知府姐夫,你小舅子能支起来那么大的买卖?半个开封府都用他的油?我看怕是整个开封只有他一家卖油的吧?”
“门下绝对不敢!”
乐晖又是忙道,“外人根本不知道这层关系,门下的小舅子是本本分分的买卖人....”
“鬼才信你!”李景隆冷哼,“你定也是占着干股了,不然的话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一万多两?”
“你听门下说呀!”
乐晖苦笑道,“这钱的来路呀,其实跟公爷您还真分不开干系?”
李景隆冷笑,“跟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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