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我便有了一个新的绰号:“迹Sir”。
在坊间的传说里,“迹Sir”除了学习不好以外,什么都好。可对于最讨厌“学习”的学生们来说,这反而是最“完美”的评价。
我活成了他们的“梦想”。
但就因为学习不好,我的妈妈却坚定的认为,她的儿子什么都不好!
这种“家里家外”两个极端的评价,让我总是生活在一种“割裂”之中。
不过还好,毕竟在学校的时间,要远远超过于家里。
而且,经济上早已“独立”的我,更是不太需要那个“家”了。
虽然,我获得了一把“新”的钥匙,并且再次有了自己的独立房间。
但我那“条”可以重新回到那个家中的“命”,却是别人“救”的。
如果灵魂不在,那我回去的,不过是躯体而已。
当我趁着一个难得的,与继父和妈妈一起吃饭的机会,给他俩讲述了身上这件“羽绒服”的来历,以及那个关于“可怜”的故事,以希冀着能够得到他俩“愧疚”的反馈时,妈妈只是极为不屑地说了句:“我要是不管你!你早就死了!还哪有机会去让别人可怜?”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以至于我竟很感激她当初的“不杀之恩”。
她决定生下了我,我就该谢她。
她给我奶喝,我就要感恩戴德。
她给我钱花,我更要赴汤蹈火。
“我管你是人情,不管你是本分!你的抚养费,我们家当初早就一次性给清了!我不欠你的!”
这句话,总会挂在她的嘴边。
妈妈那张嘴,从来就没服过输。
生平仅有的几次行为上的“认怂”,好像全都留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