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凭什么质疑我是萱儿她爹？”

黄硕很不满肖爱月居高临下质问他，眼珠子立刻瞪圆了，质问回去。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

赵萱反而冷静下来，视死如归不过如此，她叹了口气，拉了拉黄硕的胳膊，弱弱地说了句。

“爹，她是我婆婆，顾章华他娘……”

“啊？！”黄硕一脸惊讶，瞬间跳了起来，“她是亲家母？！淑妃娘娘？！”

“等等！！！”

肖爱月声音高了两个八度，她捂住自己的头，拼命摇晃着，忽然间，她抬头看向吴玉兰。

她就算是个傻子，被频繁高强度的“萱儿”、“萱姐姐”屡次击打，此时也恍然大悟。

“我知道你，你以前是赵小曼的贴身婢女，赵小曼喊她徒弟赵萱就是喊萱儿，你也喊她萱儿！”

吴玉兰像是受到惊吓，瑟缩了下身子，头都快垂到了胸口，一言不发。

肖爱月突然费力地扭动僵硬的脖子，眼神落在赵萱身上，无数种情绪在眼中涌动，不可思议、难以理解、震惊、惶恐、不甘……

唯独没有一丝丝欣喜，发出的声音带着惊颤。

“你你你，你难道是赵萱？！”

赵萱此时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她横下一条心，明晚知道和现在知道有什么区别？

有人撑腰没人撑腰早晚要说，何必麻烦大家一起承受肖爱月的怒火？

反正从小淑妃娘娘对自己就颇有成见，早晚都要闹一场。

罢了罢了，在贤王府闹总比在宫宴上闹要好，平白让宫女太监跟着看笑话。

赵萱决心已定，尽量平静地回答。

“母妃，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就是赵萱，那个越国公主田石榴，在来我们夏国联姻的路上就病死了。”

肖爱月瞠目结舌地看着赵萱，瞬间想通了所有事。

“病，病，病死了？！然后你就替她嫁给了小五？！你是假公主？！你还敢带着我儿子去越国？！”

肖爱月说到这儿，忽然捂住胸口，仰头哭喊。

“你这是带着我儿去找死！！你……”

肖爱月一口气没捯上来，两眼一闭，浑身一软，瘫倒在奶娘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