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他做了一个霓虹色的梦,天空中有一只巨大的全息鲤鱼投影在空中摇曳,他躺在肮脏的下水道里呼吸。

他没有被惊醒。

非常自然的醒了过来。

眼前的景象也很熟悉。

姜羽贞的家。

江流挠了挠脑袋,下意识的下楼走向厨房。

来姜羽贞家里必备的节目之一。

做饭。

这几乎已经成了肌肉记忆。

“江流,你离开我家,我们已经分手了,别拿我家东西。”

“整事。”

江流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切葱花。

但没想到的是。

姜羽贞的行为有些反常。

“有没有告诉你放下菜刀,给我滚出去!”

“我头疼,在你家歇会还不行?”

江流其实撒谎了,他不是因为头疼想在这里休息一会。

是他此时此刻有点害怕外出

没由来的想法。

当想到要外出的一瞬间,他就会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

那种感觉像是在梦中肮脏的下水道里呼吸,泥水会堵住他的鼻腔。

“你怎么了,江流?”

“就是有点头疼而已。”

“我们去医院看看?”

“可能是睡的不舒服,我吃口饭再回去睡睡。”

江流试图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正常人,因为他觉得自己没什么不正常。

心悸而已,睡少了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