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御前失礼,还请皇上恕罪,”年羹尧不当回事,请罪的态度很敷衍,甚至都没起身。
“你在外征战多年,自是事必躬亲,这都不打紧。”
皇上心里记着小本本,但面上没有端倪。
“臣既然回京,那就不能不守规矩,”年羹尧已经飘得认不清自己了。
要说不怪皇上忌惮,年家女子没有生下皇子,年羹尧都这副嘴脸了。
要是年世兰当年真的成功生下了那个皇子,怕是年羹尧都敢直接骑到皇上头顶,逼着他立太子。
见皇上没有变脸,年羹尧好似犹嫌不够,开始给自己作死的道路添柴加薪。
“臣眼前这道燕窝鸭子看着不错,那就有劳苏公公为臣布菜了。”
年羹尧拦住站在身边的小太监,得意的往后靠。
此话一出,年世兰的心瞬间跳到嗓子眼。
苏培盛虽是太监,但他自小伺候皇上,别说后宫嫔妃,就是前朝大臣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皇上神色莫名,想起夏乂递上来的折子里,年羹尧入城让其它官员跪迎的事情。
如今又当着皇上的面差使起御前总管来,难道年羹尧是把自己当成皇帝了不成。
年羹尧文武都不差,这么做就是故意的,他觉得朝中只有他能领兵打仗,皇上必须要忍受他。
皇上示意苏培盛去布菜,但是自己没再动一次筷子。
年世兰眼看自己的哥哥跋扈到这个份上,皇上都没有惩治了他,心里愈发自得,深信皇上把年家当亲家。
安陵容每次侍寝都会给皇上唱曲这件事不是秘密,年世兰故态萌生,再次把人叫去翊坤宫唱曲。
但是有年羹尧使唤苏培盛夹菜在先,年世兰的行为在皇上眼里就比第一次要可恶得多。
哥哥在前朝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妹妹在后宫嚣张跋扈,两个都有着僭越皇权的行为,皇上对此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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