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立说:“该打!朱有信这家伙自从攀上滕胖子的高枝,没事就去擦鞋,眼里一点也没有我这个三哥,他也不想想当初是我介绍他认识滕胖子的。哼,这种人呐……”
阿栋说:“三哥,我觉得揍朱有信一顿无非就是给龙腾公司添添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朱有信就是个商人,商人趋利避害那是一种本能,我们也怪他不得。”
陈三立说:“曼森说过,没事儿就是要给龙腾公司添乱,让他们焦头烂额干啥啥不行。我看,揍朱有信一顿挺好,曼森一定会同意。”
说到曼森,阿栋沉吟片刻,说:“三哥,我觉得曼森这个人心思太重了,我们和他打交道可能会吃亏。”
噢?陈三立好像有些惊讶:“你怀疑曼森的人品么?”
阿栋摸出一支烟缓缓点上:“不是人品的问题。三哥,你发现没有?自从我们和曼森决定联手对付龙腾公司之后,曼森身上有些微妙的变化。”
“哪些变化?”陈三立谨慎地笑笑。
“比如说,我们再也没有去他别墅聚会、喝酒、谈事?每次有事曼森都约我们去咖啡馆?”阿栋眯着眼,好像在揣摩蔡鹏飞这个人,“他自己有家也不回,而是在宾馆开房,来我们公司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到现在为止,曼森的行踪隐越来越隐秘。”
陈三立盯着阿栋:“你有什么想法直说。”
“我怀疑警察找的正主儿是他,不是我们。”阿栋喷出一股烟,“三哥,我们可能有点喧宾夺主了,把自己摆到了对抗警察的第一线。”
陈三立在烟雾中默然不语。
“三哥,我们搞钱庄在阿富汗是合法生意,帮曼森那些人做‘对敲’也不是杀头的大罪。曼森说过,无非坐牢罚款。而曼森他们干的事情十条命都不够赔的。我们和曼森这样联手下去,是把我们和他拉到一条作死的线上 了……”
“别说了!”陈三立打断阿栋的话,眉头微蹙。
“阿栋,我并不是说你讲得不对,你的话有道理。但是你替我想想,罚款、坐牢,这种后果我也不想承担。我一进去,三立集团就完了!完了!”陈三立声音大了许多,情绪有些激动,“如果在福建,在杭州,在广深,他们抓了我的掌柜,我还在,我还能保大家都平安,我一旦进去了,谁保你们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