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孜注意看蔡鹏飞的表情。蔡鹏飞一脸平静,波澜不惊。老哈孜暗道,这个蔡老板年纪不大,城府却很深啊。
冬瓜讲到精彩处,蔡鹏飞脑海中又闪过荒野小村那个哈扎拉人都的身影,一声中文,“趴下——”蔡鹏飞瞳孔一缩。
老哈孜打断了冬瓜的讲述:“可以了,冬瓜兄弟。”
冬瓜已经讲到老哈孜被逼着向真主发毒誓的紧要关口,老哈孜红着脸连忙叫停。老哈孜说:“冬瓜兄弟,再往下讲就没有意义了。这个阿达西的情况你已经讲明白了。”
冬瓜幸灾乐祸地闭上了嘴。伟弟则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蔡鹏飞说:“那个马哈吉吉是个什么来历?”
冬瓜说:“他就是个游客,探险家,去扎洛克村投宿的,是阿米尔的客人。这样的游客7月到8月份在瓦罕走廊很常见。”
“你怎么认识他的?”
“咳,喝酒认识的。”冬瓜说,“我去扎洛克村喝酒,没人陪我,我拉上了他。这样就认识了。”
蔡鹏飞厌恶地瞟了冬瓜一眼,就他妈的是个酒桶!
“他后来又去了哪里?”
“不知道。第二天他就走了。阿米尔说马哈吉吉还要回来,他和阿米尔的妹妹有婚约的。”
蔡鹏飞说:“有马哈吉吉的照片吗?”
“没有。”冬瓜可不知道阿米尔给崔宇峰拍照,也没说到自己那台车的车胎被捅破的事情,阿米尔一发现就喊人给他补上了。冬瓜搂着个小姑娘一直在房间吃喝玩耍快活了一整天,全然不知情。
冬瓜说,“我们这些大男人哪里会拿着手机拍来拍去?扎洛克村又没有网络,就靠着卫星电话和外面联络,微信都用不上。”
蔡鹏飞静静地思索着。
老哈孜大声道:“蔡老板,那个马哈吉吉极有可能是警察!什么游客、探险家,他和阿米尔一面之交,哪里会豁出性命帮他那么大的忙?”
冬瓜说:“他是退伍军人,退伍军人都会和突厥人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