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路上慢点。”公安说完,看了黄智超一眼。
黄智超点点头,出了厂长办公室,外头的阳光刺得他眼疼。
他抬头望天,瓦蓝瓦蓝的,心里却沉甸甸的。
“易中海……”他咬牙切齿地念叨,恨不得把他活剥。
他做梦都想不到,害死自己老爹的,竟然是平时装模作样的“一大爷”。
黄智超脑子里闪过前身的记忆,他爹黄锦良是个老实巴交的采购员,干活从不偷懒。
他对易中海那叫一个尊重,啥都听他的,谁能想到,好心全给喂狗。
“易中海,你图个啥?”黄智超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他想不通,易中海为啥要这么干?
就为了那点工资?
还是那个八级工的虚名?
黄智超胸口像烧了把火,越想越气。
“不行,这事没完!”他猛地站住,眼神透着狠劲儿,
“易中海,你害死我爹,我得让你血债血偿!”
他转身大步往厂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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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铁门“咣当”一声,把外面的喧嚣隔绝。
昏黄的灯泡下,易中海蜷缩在硬板床上,盖着发霉的薄被子。
他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面掉了一块皮,像张鬼脸。
大半年下来,易中海瘦脱相,头发稀稀拉拉,
脸颊凹陷,眼窝发黑,嘴唇干裂,
哪还有当初八级钳工的派头?
看着得有七十多了,像个随时要咽气的老头。
易中海心里乱成一团麻,翻来覆去睡不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嘟囔着,嗓子哑得像破锣。
他后悔吗?可能有吧,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
以前,他是轧钢厂人人敬重的“一大爷”,八级钳工,道德模范……
现在呢?
啥也不是,一个杀人犯,一个等死的囚徒。
“我不服!我不服啊!”他在心里呐喊,却没人听见。
监狱的夜,长得像没有尽头。
易中海迷迷糊糊,脑子里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