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正是赵无虞。
她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瓷片,金线绣制的袍子下摆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轻扫过满地的狼藉。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锋利的剑如同闪电一般,擦着赵无虞的耳畔疾驰而过,然后稳稳地钉入了她身后的梁柱之中。
那剑身犹自嗡嗡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威力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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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卿润转身的瞬间,银灰色的囚衣扬起一片尘雾,被铁链锁住的脚踝在青砖地面上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他面无血色,苍白的手指缓缓抚过腰间的玉带钩,冷冷地说道:“这把剑可是淬过漠北狼毒的,见血封喉。”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就像这把剑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赵无虞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紧紧地盯着对方腰间那枚晃动的羊脂玉扳指,仿佛能从上面看到卫卿池那恶毒的心思。
这是卫卿润身上现在唯一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它就像卫卿润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中。
卫卿润看着这信物,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他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恨,道:“你们准备将我羞辱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还要把我游街示众,让所有人都来嘲笑我这个落魄的皇子?”
赵无虞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卫卿润,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陛下最是宅心仁厚,你是他的兄弟手足,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卫卿润听到赵无虞的话,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道:“你是不是没有睡醒?你以为你有多了解卫卿池?你真的相信他会对我这个曾经的竞争对手手下留情吗?”
赵无虞依然面无表情,她知道卫卿润现在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离间自己与卫卿池之间的信任。
她不会轻易被卫卿润的言语所影响,因为她对卫卿池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卫卿润自嘲地笑了笑,道:“也是,你是他一手养大的,现在他又是皇帝,于情于理,你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和绝望,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赵无虞看着卫卿润,道:“二皇子,你不该生了别的心思,太子之位稳如磐石,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