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才从隔壁屋中传来墨玉不耐烦的声音:“侍君何事?”
隔着门板,墨玉大声问了一句。
“墨玉,你主子我肚子饿了。你去给我找一些吃的,我想吃春玉楼的招牌鸭,或是府中刘大厨常做的板栗鸡也行……”
门外的墨玉没了声响。
——他就多余起这一趟。原来是魏侍君在做梦啊,还是让他接着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魏时木当然知道这些他都吃不到。
自从肖正景那件事后,他就被简王夫关在这个柴房里,每天只有一菜一汤、一个馒头度日。
墨玉这个小厮却可以跟府里的下人一起,住正常的厢房、一日三餐都能正常吃,甚至偶尔还会塞点银子让厨房做点好吃的打打牙祭。
魏时木提出过,让墨玉给自己也带一份,却被墨玉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对不住了,侍君,”
墨玉是这么说的:
“王夫特别交待过,这段日子让您素衣节食、修身养性。以便早日赎清罪孽,也好早日重回院子照顾小公子……”
魏时木信这鬼话才怪。
自从他被关进柴房,三公子被王侧君抱养,一次都没来看过他这个亲生父亲。
当然了,三公子是小不知事。可这不妨碍魏时木在内心憎恶这个孩子——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可惜了当初他花那一万五千两银子买的孕育果。
说到孕育果,忽又想起,当初买那个果子的消息,就是墨玉告诉他的。说不定墨玉就是和那人合起伙来骗他的。
即使没有那三颗果子,凭着简郡王给他的那一颗,他也能怀孕。
所以他就是故意折腾墨玉。
凭什么他这个当主子的过得这么惨,墨玉这个当小厮的却可以吃香喝辣?
墨玉骂骂咧咧地回到屋里,往床上一倒,打算赶紧重新进入梦乡,却忽然发现灯影中坐了一个人。惊骇之下,正想放声尖叫。
“嘘~”陆.阿拉伯.离落冲他做了个手势。
第二天墨玉一大早就出了府,兜里揣着鼓鼓囊囊的银子,他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