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除非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不信,那就试试看咯。”
“你妈的。”他推开我。
“等着看吧,你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看看下一个倒下的,到底是谁。”我拍了拍他的脸,嗤笑一声。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连同我的眼镜一起拍飞。眼镜腿断了,在地上蹦跶了两下,就彻底躺在地上。
“其实哪有什么怕不怕的,再狠再厉害的,到最后,都像这眼镜腿一样,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下,就彻底死了。动都动不了。”贝婪笑着说,“疼吗?疼才能长记性,你记着,我不是贝妄,我可不会轻易给别人好脸色。”
这兄弟俩,还真是……我吐了一口血水,还真是和我第一眼见到的不一样。看起来冷漠的贝妄,没想到却是最温柔的,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贝婪,倒是心狠手辣。
“记着你的这句话,贝婪。”我说,左脸还是火辣辣地疼。
“接下来几天多说风凉话吧,说不定这样你的脸就有所缓解。”贝婪说完,笑着上了楼梯。
操,被威胁了。
我捡起眼镜,找到琥珀,推开门,发现他正躺在床上,湿毛巾盖着脸。
我一把拿过,贴在脸上,“弄完了?”
他缓缓睁开眼,“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说。”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眼镜,“断了?”
“嗯。”
“给我吧。”他拿过眼镜,和断掉的眼镜腿开始用法力修复。
“寄生他们的这种东西,是一种诡异,但是我不知道具体的信息,甚至我都掌握不了,它的力量,远在我之上。”
“你才三级,在你之上,不是很正常吗?”
“诡异四级就已经算很高的了,三级也只是少数,这种等级的,最起码在二级左右,很可能更高。”
我愣了下,“他们会有生命危险吗?”
“不确定,现在一切都是不确定的,我只有等林念那边的消息。”琥珀说着,“上官颢都出来了,林念还没出来吗?不应该啊。”
我预感不妙,“地窖怎么下去。”
琥珀立马站了起来,把修好的眼镜递给我,“后面草坪上有个地窖门。”他隐隐也知道了什么,带着我跑了下去。
“进去之后记得先把蜡烛点上,无论发生什么,切记不要回头!”琥珀一边说,一边连踩两个台阶往下走。
我和他来到旅馆后面的草坪,果然有个地窖门,拉开之后,是深不见底的楼梯。
我们踩着楼梯下去,琥珀在墙壁上摸到了烛台,他掏出火柴,点燃了蜡烛,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