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金站在御阶之下,鲜血染红了衣袖,左手中捧着一卷奏折,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陛下,"尉迟金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丘巨私募军饷,割据称王之心昭然若揭。今天又和敌国国主私通,并且斩下臣的手臂,此等大罪,当诛九族!"
拓跋焘高坐龙椅,目光如炬。
我能感觉到皇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那目光中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亚父,可有话说?擅杀鲜卑贵族,朕也保不住你。"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这一刻我等了太久。
我敢从容赴京面见拓跋焘,就做足了功课。
因为我发现尉迟金与鲜卑贵族勾结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等这个机会。
"陛下!臣,有本奏。"
我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双手奉上。
竹简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每一笔都力透竹背。那是他这些日子暗中收集的证据,每一份都足以让尉迟金万劫不复。
"尉迟丞相所言私募军饷,根本就是一派胡言,这些都是禀告先帝,并且先帝同意的。。"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这些是尉迟丞相与鲜卑贵族勾结,结党擅权,混乱朝纲的证据。其中还有尉迟丞相大人与北燕密使往来的书信。"
大殿一片哗然。
尉迟金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踉跄后退,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鲜卑贵族们面面相觑,有人已经按捺不住,手按在了刀柄上。
我却仿佛没看见这些,继续说道:"臣还查到,尉迟大人暗中在边境囤积粮草,并且和边疆六镇司马歃血为盟,意图不轨。这些粮草,就藏在......"
"住口!"一名鲜卑贵族暴喝出声,拔刀就要上前。
"放肆!"拓跋焘一拍龙椅,侍卫们立刻上前,将那名贵族按倒在地。
我知道,自己赢了,但我更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鲜卑贵族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找机会除掉自己。
今天,我安全了。
因为这个事件让拓跋焘明白,他的皇位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