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峰端起马卡多珍藏的汝窑茶杯抿了一口，用清冽的茶汤冲淡嘴里过油肉的腻味，抬眼看向身旁局促不安的福格瑞姆，"你是想让我当和事佬，劝费鲁斯原谅你？"

银发原体此刻像极了被他抱在怀里的布偶猫，翡翠色的眼眸泛着水光，在李峰特挑的暖黄灯光下折射出星辰般的碎芒。

当李峰伸手去够纸巾时，那双艺术品般完美的手已经捧着叠成天鹅形状的丝绢递到眼前——边角还用金线绣着帝皇之子的徽记。

"不是的，李叔叔..."福格瑞姆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未尽的哽咽，"我只是..."

李峰恍惚间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少女漫画——如果忽略对方蹲下来还比自己高两个头的海拔。福格瑞姆此刻的姿态堪称教科书级的楚楚可怜：修长的双腿并拢屈膝，甚至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他膝盖上，像只等待投喂的银色凤凰。

"孩子，这确实强人所难了。"李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在给巨型猫科动物顺毛，"首先，你确实砍了他脑袋对吧？"

见对方要辩解，他竖起食指，

"我知道！是那把色孽魔剑作祟...但剑柄终究是你握住的。"

窗外的星光透过舷窗，在福格瑞姆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李峰注意到他锁骨处新添的伤疤——那是克隆手术留下的痕迹，像件被拙劣修补的瓷器。

“你们交换的礼物，也就是那两把武器.......”李峰用茶盖轻叩杯沿，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中，某个原体悄悄关掉了正在播放《回家的诱惑》的数据板，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

“费鲁斯至今还扛着你做的'破炉者'，而你早把他送的火焰剑丢哪里了？”

福格瑞姆突然僵住，克隆体残缺的记忆像坏掉的投影仪闪烁不定。他求助般环视四周，迎上兄弟们整齐划一的点头。

“是的，是你主动把费鲁斯的礼物丢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