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陛下想立谁为太子,便会顺势立谁的母妃为后。”
“刘静华那般骄傲的一个人,怎可能忍受自己沦为废后,在这宫中苟延残喘?将来看他人眼色过活?”
淑妃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不满尽数吐出:“她一直都是这般自私的性子,凡事只想着自己,旁人皆是棋子,包括她的两个儿子。”
“她定是觉得,给安王、郑王留个元后嫡子的身份,便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残疾的元后嫡子,就算被陛下厌弃。可今后到了新朝,新君却正好可以加恩于郑王兄弟俩,以示恩宠。”
“至于成国公府,多年来沾了她与郑王的光。此番就算被连累,被陛下清算打压,在刘静华眼中,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陛下那边……”淑妃冷笑一声,“她刘静华放了这场大火,就是要在这圣寿前夕,挑在今日发难!给陛下难堪!”
“她定然还留着后手,好逼陛下咽下这哑巴亏,保全她的元后名分!”
“她拿自己的命,算计了一切……”
淑妃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面上神情复杂,痛恨与悲凉交织。
“娘娘......”雪晴瞧着自家主子这般模样,想开口劝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本宫,无事。”淑妃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本宫一个人待一会。”
“是,娘娘。”
待殿内只剩下淑妃一人,她缓缓起身走向梳妆台。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神情有些恍惚。
淑妃伸手,轻轻一拨,梳妆台下一个隐蔽的暗格便被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荷包。
这两个荷包,大小相同,颜色相近,皆是用上好的云锦制成,瞧着似一对。
然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两只荷包的绣纹针脚并不一致,疏密有别,显然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淑妃将两个荷包捧在手心,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略显粗糙的针脚,眼眶不禁泛红。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渐渐将她淹没。
“霜姐姐,你看这针脚,歪歪扭扭的,不愧是你绣的!”
“可不是嘛,霜妹妹,你这针线将来怎么孝顺舅姑!可得多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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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就会欺负我!有本事,咱们去比比鞭子?!”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来,咱们三个一起绣,一人绣一部分,绣三个的荷包,就当是我们姐妹情谊的见证!”
“好!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