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难道都被胡人吓破了胆子吗?”眼见众人发难,一个个眼神飘忽不定;与其在这里一个接一个的说服,倒不如先发制人,激起他们的火气;思绪转变间,陈镇率先开口,语气冰冷且质问。

“我等敬重你是太子!但不代表你可以挑衅我等的!”钱图听罢,直接拍打着桌案,眼神锐利的盯着陈镇,浑然没有畏惧的意思。

“哼!胡人南下!诸位不想着如何破敌,反倒是为难自己人了,据我所知,胡人的大军已经在集结,足足有二十万铁骑,我弟弟虽说鲁莽!但也不是孬种!和敌人厮杀两个时辰,斩杀敌军千人!虽然只是小胜,但多年来,能够和胡人成建制的交战,而小胜的,屈指可数,而诸位呢!只敢在城墙上干看着,出兵增援暂且不说,大胜了还要被问责,是你们的心气老了吗?若是真的老了就回家带孩子,别在自己人面前耍威风!”陈镇此刻脾气也是上来了,看着钱图直接开口回怼,丝毫没有半分的客气情面,

“你!”钱图听到陈镇的话后,气得满脸通红,他瞪大了眼睛,手指着陈镇,却因为太过愤怒而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然而,陈镇似乎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继续说道:“现在,帝鸿的二十万大军尚未抵达,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们完全有能力一举歼灭敌军的两万兵力。各位将军,你们在军事方面的经验和见识肯定比我要丰富得多,我就不相信你们会想不到这样的策略。你们之所以犹豫不决,无非就是害怕没有得到陛下的旨意就擅自出城迎战,到时候回去会被追究责任罢了!”

陈镇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众将都没了说话的欲望;他们在边关打仗多年,一直都是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即便是胡人打过来他们也不能轻易出兵,因为上次土尔湖一战,乾玄宗就已经和帝鸿签订了契约,历史称之为土尔湖盟约。

“太子!陛下曾经下令,不得擅自踏出边关,章和将军的事情,还要我再说一遍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韩锐站起身子,此刻他双目赤红,锐利的目光盯着陈镇,心中是愈发的恼火。

土尔湖条约的能容就是大乾每年要送一定的钱粮和锦缎,同时大乾的士兵不能越出边关一步,否则视为开启国战,八年前,川侯章和率领一万骑兵突袭打草谷的大太冲部队,杀敌万人,不但没有得到乾玄宗的奖赏,反而因为毁坏盟约被乾玄宗治罪斩杀,全家流放,人头更是被送给了帝鸿,以此彰显两国的盟约。

此刻,边关十二侯一个个面色涨红,心中早已把乾玄宗和陈镇骂了个千万遍,毕竟一个是规定者,一个还在伤口上撒盐,真是又当又立。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来了!我就是陛下的敕令,你们现在可以出兵!可以向胡人报复打击!打出我大乾的威风来!”这十二侯每一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他们或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或是权倾朝野的权臣,然而此刻,他们却都被束缚住了手脚,无法自由行动。

这并非是他们自身的问题,而是乾玄宗的问题。乾玄宗作为大乾的权力核心,本应是国家的顶梁柱,却不知为何,竟然将这十二侯紧紧束缚,让他们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

“可有陛下的手谕!”高阳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似乎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没有!”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可有陛下的圣旨!”公叔无忌紧接着发问,他的语气同样严厉,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没有!”依旧是那两个字,斩钉截铁。

“那你凭什么让我们出兵!这是欺骗我们!”邹虎猛地站起身子,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旁边的杨虎见状,也一同上前,两人气势汹汹,显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