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好久不见啊!”夏熵盯着陈镇,语气中多有咬牙切齿之意。

对此,陈镇却是表情淡漠,后面站着的薛仁贵转动着手中的方天画戟道:“按照大乾律令,边将觐见太子当下马跪迎,夏熵你既然已被招安,因何不尊!”

“我记得你!力气挺大的!”夏熵和薛仁贵交过手,对他自然清晰一些,但是嘴角邪魅一笑,看向陈镇道:“太子!你觉得这些东西能压得住我!”

“夏熵!说吧!是要做过一场还是如何!”陈镇盯着夏熵,面色淡漠道。

“今日没想着打架!只是为了取回兵甲!”夏熵看着陈镇,一副你给不给的架势。

“兵甲什么的孤不知道!等孤走了!你再问郑虎吧!”陈镇一句话便是将郑虎给买了,毕竟一颗人头而已,换来这些东西不亏,相对而言郑虎的命还是挺值钱的。

“陈镇,你别在这儿装蒜!”夏嗣宗怒目圆睁,冰冷的双眸好似寒夜中闪烁着寒光的利刃,直直地盯着陈镇,牙关紧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仿佛是压抑已久的怒火在咆哮。回想起那一战,夏家子弟死伤枕藉,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无数熟悉的面孔永远地倒在了战场上,家族的荣耀与尊严也在那一场厮杀中遭受重创,这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恼羞成怒。此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关节都泛出了青白之色。

“孤记得你!夏嗣宗!”陈镇神色镇定,目光坦然地与夏嗣宗对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你麾下的那支兵马倒是厉害!在孤布置的重重包围之中,竟能杀出一条血路!当得上世间良将!”陈镇微微点头,言语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他心里清楚,夏嗣宗绝非泛泛之辈,此人不仅自身武艺高强,而且善于用兵,治军严谨。还有那个杨显,在战场上足智多谋,手段也是不凡的,每一次出招都让人防不胜防,着实是个棘手的对手。

“莫要多舌!”夏嗣宗被陈镇这番看似夸赞实则拖延的话语彻底激怒,他猛然拔刀出鞘,刀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箭矢,直直地射向陈镇,仿佛恨不得立刻将他千刀万剐。他向前跨出一大步,手中的刀高高举起,怒声吼道:“将东西交出来!否则,休怪我夏嗣宗今日血洗此城!”此时,他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握紧武器,发出低沉的怒吼,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哟呵,瞧瞧这夏嗣宗,在咱们跟前可真是嚣张得没边儿了!既然夏将军想战,诸位将军可有愿意和他玩玩的!”面对那在阵前肆意叫嚣、满脸张狂的夏嗣宗,陈镇满脸的不耐烦,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他眉头一皱,直接冲着身后如狼似虎的将士们大声吆喝了一声,那声音好似洪钟一般,在战场上嗡嗡作响。

话音刚落,人群中闪出一员大将,正是威名赫赫的秦琼。只见他浓眉倒竖,虎目圆睁,浑身散发着一股摄人的英气。“某家秦琼!请夏将军赐教!”

秦琼大喝一声,声若惊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颤抖起来。说罢,他双手猛地一抡,手中那对黄澄澄的双锏好似两条金色的蛟龙,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紧接着,他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那匹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夏嗣宗冲了过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夏嗣宗此刻也是气势不弱,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他见秦琼冲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双腿一蹬,也拍马迎了上去,手中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