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着眼前这些为了国家和百姓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他心中的正义感最终战胜了恐惧。最终,他一咬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说道:“诸位将士!使者假传圣旨!那所谓的圣旨不过是一张废纸!朝廷派来的人已经被殿下斩杀,陛下真正的旨意是........北上抗击胡人!保家卫国!”
令狐子明说完这句话,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气力,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鸟儿,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和保护。
陈镇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他从令狐子明的眼神中知晓他还在顾虑。毕竟,这可是违抗圣旨的大罪,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毫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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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客套和犹豫的时间了,局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陈镇直接上前一步,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众人的心上。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和自信,继续说道:“诸位将士!孤乃大乾太子陈镇!如今胡人南下牧马,烧杀抢掠,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而之前之人乃是朝中的主和派官员,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伪造陛下圣旨,为的就是向胡人求和。他们以为只要屈膝投降,就能换来一时的安宁,却不知这是将国家和百姓推向了更深的深渊。诸位你们知道胡人提供的条件是什么吗?”陈镇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着众人,他要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这一刻,原本还在人群中交头接耳、满脸怀疑与思索之色的众人,在听到陈镇那如洪钟般响亮喊出的名头后,眼中的怀疑瞬间就像被一阵狂风扫过的浮云,消散得一干二净。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般,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高处的陈镇,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不知道这位声名远扬的人物接下来会说出怎样的话语。
在这一片寂静之中,人群里有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士兵,他先是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武器,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然后扯着嗓子大声问道:“什么?”
陈镇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挺起,双目瞬间变得赤红如血,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向前跨出一步,声音如同滚滚惊雷一般,在人群中轰然炸开:“他们要当朝的公主!也就是孤的妹妹去和亲!”说到“和亲”二字时,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与愤怒,“这是何等的屈辱!让我大乾尊贵的公主远嫁那苦寒之地,去侍奉那些茹毛饮血的胡人!这不仅是公主一人的悲哀,更是我大乾的耻辱啊!而且,他们还妄图让我大乾沦为他们的臣属国!”
他的声音越提越高,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上:“堂堂大乾,历经数代先皇的披荆斩棘、励精图治,才有了如今的辉煌。我们的将士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为的就是守护这大好河山,守护我乾人的尊严。可如今,朝廷的主和派他们竟想让我们向那些胡人低头,让我大乾成为他们的附庸!这怎么能行?”
“同时,每年还要送三万名女子北上!”陈镇的拳头紧紧握起,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些女子,都是我乾人的女儿,是我们的姐妹、母亲。他们却要将这些柔弱的女子送到那冰天雪地的北方,去遭受胡人的欺凌和侮辱。这三万名女子背后,是多少个家庭的破碎,是多少父母的肝肠寸断啊!”
“还有金银粮草三百万石!”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心,“这都是我大乾百姓们辛辛苦苦耕种所得,是我们国家的根基所在。他们却要像饿狼一样,将这些财富全部掠走。没有了这些金银粮草,我们的百姓如何生存?我们的军队如何打仗?”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要割让北地雁门关,让十万百姓沦为他们的奴仆!”陈镇的声音已经近乎嘶吼,“雁门关,那是我大乾的咽喉要道,是无数将士用鲜血和生命守护的地方。一旦失去雁门关,我们的北方防线将门户大开,胡人的铁骑随时都可能长驱直入,践踏我大乾的土地。而那十万百姓,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北地,为国家守护着边疆。如今却要让他们成为胡人的奴隶,遭受非人的折磨。这样的条件!你们能答应吗?”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的众人,每一个眼神都像是一把利剑:“这样的条件!北地十万百姓能答应吗?让我们乾人给胡人当奴隶!你们这些当兵的能答应吗?”
虽然这其中有很多的夸大和虚构的成分,但语言本就是一门艺术,也是最好直击心灵的手段。陈镇深知,在这关键时刻,只有用最激烈的言辞、最震撼的话语,才能激起众人心中的愤怒和斗志,让他们为了国家和尊严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