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桌面上静静躺着的那卷竹简,语气轻蔑地说道:“哼!你们看看吧,这丁亥想当皇帝想疯了。竟然妄许诺于我,说是只要我能够协助屈聘成功拿下李德明,就册封我为蜀王。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大放厥词说要把整个川蜀之地全都让给我呢!真是可笑至极!”

“主公,这或许是丁亥的借刀杀人之计啊,想要借助李德明的力量来削弱我军的实力啊!”人群中,一位年岁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面色凝重的提醒,此人乃是萧晋新招募的谋士,也是司马家的鸡蛋理论的实践者,司马烟。

“丁亥的想法我又如何看不出来!可眼下一直在这一亩三分地窝着,也不是办法,终归是需要扩充领地的!”萧晋神色疲惫。

下方,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缓缓上前说道:“主公!东面有公羊焚天和萧玄兵马对峙,南方乃是丁亥的地盘,北面乃是关中,西面川蜀,我军若是想要发展需要往西,而不是向北,以微臣之建,此次攻伐李德明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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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只听得萧晋一声轻呼,原本有些懒散地斜倚着椅背的身体猛地坐直起来,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目光如炬般直直地射向下方站立着的那名身着白衣的男子。只见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用一种略带威严却又充满期待的口吻说道:“郭慎之!快说说你的想法!”

被称作郭慎之的白衣男子微微抬起头来,迎着萧晋那锐利得仿佛能够洞穿人心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开口道:“将军,依属下之见,北方虽说是关中这等肥沃富饶、广袤无垠的土地,但那里的守城大将却是宗无极。此人生性低调,平日里看似不显山露水,然而其真实能力却是不容小觑啊。而且,关中地域辽阔,仅凭我们目前所拥有的兵力和实力,想要一口吞下这块肥肉实在是难如登天呐。再者,关中地理位置特殊,紧邻洛阳,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倘若我们真把大乾给逼急了,那么毫无疑问,我军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以丁亥那多疑狠辣的性格,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咱们顺利拿下关中的。因此,属下认为,当下之计唯有往西谋取川蜀才是上策啊!”

郭慎之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便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再言语。而此时,营帐内的其他将领们听完他的分析,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不少人都暗自点头,表示对他所说的观点深感认同。

看到众人的反应,萧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郭慎之,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与期许地道:“嗯,不错!继续说下去!本将军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高见?”

“李德明乃是川蜀的门户,灭了他便是让川蜀再无可战之兵,到时候陈胜吴广二位将军熟悉川蜀地形,长驱直入,三月内可稳定局势,到时候川蜀之钱、粮、兵皆为主公所用,只需养精蓄税三年,待到大乾和丁亥拼个元气大伤之时,主公便可东进,先收复北地,然后南下剿灭丁亥,此大计可成!”郭慎之直接将心中的计策说了出来,气势磅礴,让在场众人皆是心潮澎湃。

“若大乾和丁亥没有元气大伤,那我当如何!”萧晋是个谨慎点,并没有因为郭慎之的三言两语而高兴过头,凡事他考虑的都非常全面。

“若是没有元气大伤,则主公和徐徐图之,以汉中为起点,剿灭马卓山之地,收缴可战之兵,形成三分天下之势,到时候骑兵马踏洛阳,横渡长江,也非难事!”郭慎之说完继续补充道:“反之,李德明不死,大乾元气尚在,如今大乾还能扛鼎之人,除了李德明在无他人,此人一死,大乾亡之!”

“主公!先生所言在理,如今我军困在此地,麾下将士逐渐疲惫,正是需要一场大战激励士气,同时也让麾下的有志之士晋升啊”一声高呼打破了帐内的沉寂,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声源处。只见下方坐着一员大将,正满脸急切之色。此人身形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小山般稳稳落座于那实木桃花椅上。然而,由于其身躯过于庞大沉重,竟使得身下的椅子不堪重负,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位大将头戴黑色头巾,左侧面颊之上有一道狰狞可怖的刀疤,自额头斜贯而下直至下巴,仿佛是战场上留下的荣耀勋章。他那双如铜铃般的大眼炯炯有神,目光犀利而剽悍,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便是蓝靖,乃萧晋起义之初便毅然前来投靠的第一位将军。说起这蓝靖,其不仅身材彪悍威猛,武艺更是超群绝伦,甚至能够力压陈胜吴广之流。而且,此人平日里酷爱研读兵书,对于兵法战略可谓是了然于心。